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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可要言而有信啊。”郑澜歪过头,看着她的一双眸子,眼睫轻颤,若下人们还在不远处侍奉,郑澜恨不得现在就把人丢到床围之中去,重温昨夜的美妙。
小院儿达到了目的,方起身, 想回到秀墩上把早饭吃完,却见海升的徒弟万嘉进来, 跪地行礼之后对小院儿说:“禀王妃,秀蓉县主到访, 此刻在门庭候着呢。”随后递上了拜帖。
看着拜帖的内容, 小院儿对郑澜说:“李姑娘是来给殿下致谢的,感谢宫变那日救了她父亲。”
郑澜点点头,道:“既是来访爱妃的, 那本王就回避了吧。”起身便要去书房。
小院儿灵机一动拦住他:“李姑娘可是殿下的同窗,自幼认识的人,怎么不一起坐坐叙旧?”
郑澜用食指敲一下小院儿的额头,反笑:“爱妃再这样阴阳怪气,小心本王不放你的三哥哥。”
小院儿抿唇一笑道:“可能和殿下在一起久了,说话都像殿下了。”
郑澜不理会她,径自出了花厅,往焚琴院去了,他们俩马上要离京,郑澜还要修书一封给秦响大将军,虽然拒绝了恒昌帝立储的意思,但是郑澜却不得不承认,因为宫变一事,他不知不觉将京中的守备掌握到了自己手中,以前总想远离权力漩涡,现在却被不知不觉卷了进去,反而离开了京师,却比之前更深入了官场。
恒昌帝还给他了肃清杭南世族的任务,他蹙着眉,觉得南下杭南的事情,因为昨夜小院儿的以身相许和恒昌帝的嘱托,变了味道,不再是一半归隐一半游玩的旅途,倒像是一半公务一半微服的巡查了。对于他和小院儿的未来,此刻他很有信心,也十分欢愉,过去觉得冗繁不已的政务,似乎也因为红袖添香、佳人在侧显得不那么让他不耐烦了。
撤掉了碗筷,换上了芳香四溢的花茶和精美的点心,李秀蓉在门子的引领下进了花厅,小院儿等在那里,已经换了略正式些的衣衫,发髻高高束起,还特别戴上了那枚代表了二人友谊的珍贵珠钗。
李秀蓉看到了她头上的珠钗,心中滑过了一丝欢喜,让身后跟着的丫鬟香雪把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呈了上来,是一副画轴。
“李姑娘来便来了,怎么带这么多珍贵的礼物?这画恐怕价值不菲,我要问过殿下才好收下了。”小院儿命百灵和香雪一起展开了李秀蓉带来的画轴,竟然是前朝禅师曹洞横介的雪山独钓图。这幅名画是李良弼大人的祖传珍宝,约两百年前,河阳李氏在大郑开国时已经是望族,而曹洞横介禅师,正是当时李氏门阀的座上宾客。
多年来,许多喜好丹青的文人贵族,往往都希望结交李氏门庭的家老,就是为了一睹这幅雪山独钓图。但小院儿对丹青笔墨的了解不多,本就不是真正的世家名媛,自然并不清楚这幅画的来历。
李秀蓉给身边的丫鬟香雪一个眼神,香雪把画轴收起来,搁置到花厅的桌子上,退了下去。小院儿得见,便猜测李秀蓉有话要对她说,也对百灵和千慧示意,下人们都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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