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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儿和她是一类人,不屑于害人的正直之人。
“太子,真的很荒唐?”小院儿其实心里有些判断,但是她想知道具体的情况,想到自己不是真的钱淑媛,又伪装一句:“我常年在杭南,京中的事情不太清楚。”
李秀蓉道:“表面上看,大郑危机在北疆,有西蛮虎视眈眈。实则危机在内部,杭南富庶之地,却因世家贵族土地兼并,流民遍地。大财阀相互勾结,抵抗税赋,朝中空虚,国家拿什么打仗?”李秀蓉越说越愤怒,小院儿从她脸上看到了李良弼的影子。
收敛一些愤怒,李秀蓉接着说:“太子为了巩固权势,与世家贵族暗地里勾结成党,得到他们的支持能够稳定储位,他心中只有私权,没有黎民百姓和江山社稷。”
小院儿却笑着感叹:“黎民百姓和江山社稷,九殿下心里也没有。”
李秀蓉摆摆手,却否认:“那不一样。放浪不羁只是殿下的表面,王妃与殿下相处一段时间,一定能知道他内心的坦荡和善良。”
小院儿没有说话,李秀蓉的话,她理解,她承认。但是事关国家社稷的大事,涉及储位,涉及战争,她不能回应李秀蓉什么,只是把她的话深深记在心里,慢慢去想。
实际上,小院儿虽然感激李秀蓉把她当成可以倾诉心事的知己,但家国大事,她总觉得太遥远,她只是一个替嫁的棋子,来自最低微的民间,她只是想要属于个人的自由,从不属于她的命运和权力争夺的漩涡里跳脱出去。
而且,小院儿有一点和郑澜很像,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自我的人,缺少李良弼和李秀蓉身上那些家国天下的责任感。
“时候不早了,和李姑娘相识相知,实在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安泰的礼物,我一定会送到,转达姑娘的惦念之情。”小院儿拉着李秀蓉的手,又意味深长地说:“姑娘今日托付的事情,我会好好去想,所有的话,都只在我一个人肚子里,不会给任何人透露,你可以放心。”
李秀蓉浅浅一笑,道:“我知道。”
公主大婚的日子到来,凌晨时分,百灵就把小院儿叫起来梳洗,换了宫装,梳妆打扮,就要进宫了。
小院儿自从那日被郑澜吻过,就没有再怎么和他说话。偶尔在府上照面,郑澜风度翩翩和她问好,她则爱答不理冷冷淡淡的,郑澜也不恼火,他一贯不会为了什么事情牵绕心绪。只是半夜时分,等她睡了,郑澜会悄悄去寝殿,封了她的睡穴给她施针控制毒力,片刻不会逗留,继续回书房看书或者会客,晚上也歇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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