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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林晚自然明白,否则怎会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就能新建朝堂,各司其职。大概只有前十几年不分昼夜的辛劳,.才能换回这井然有序的南盛吧。

“那你带上一件东西。”想着,苏林晚就爬起来要去够床头的箱笼,只是这一出去,顿觉飕飕的冷,打了个寒颤。

行迟好笑,替她裹了被子,自己走过去:“要拿什么?”

“帕子,我新绣的那块。”

行迟开了箱子,里头确实摆了好些新帕,每一条都只绣了两样东西,从下而上,一条比一条绣得更成型一些。

似曾相识,这般景象,他好像见过。

苏林晚努了努嘴:“呐!就最上头那一条,我娘说这是绣得最能看的一条了。”

雁翎刀和流水剑,便就是他和她。

带上,权当是她陪着他了。

行迟终于想起来,那一日他从她案头拣起的书册,也是这般。

小姑娘总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时候,他无法想象她一笔一划地练习纸上写字,为他一本一本抄写诗经里的情话是什么模样。

亦无法想象,她一针一线苦练女红的模样。

一想,便再也不想踏出这宫门,只愿搂着她,轻吻她明媚的眼。

“拿到了吗?”

“嗯。”

苏林晚搂着被子,吸溜了一下鼻子:“贴着心口带着,老宝贵了,里头还有我的一根头发呢!轻墨拔下来的时候可疼了,还不容易穿针,你若是丢了……”

夸大其词的抱怨最后湮没在了一个清凉的吻中,晨露一般。

“一个月。”行迟退开,“往后,再无分离。”

“……嗯。”

轻墨端了水进来,瞧见发愣的主子,又回身看见边上的水盆,有些纳闷,她何时伺候主子洗漱了吗?这盆水,难道是主子半夜自己端的么?

“娘娘昨夜……癸水来了?”丫鬟不甚确定,却在瞥见床上的一抹鲜红时了然上前,“奴婢去拿东西。”

“不用。”苏林晚这才下了地,不无尴尬道,“没来。”

“那是娘娘伤口又破了?”轻墨担心,上得前去要扒拉主子的领口,被一巴掌拍了回去。

苏林晚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你觉得那位置能是我心口的伤染上的?!”

这把轻墨实在是不会了:“那是陛下受的伤?”

啧——

苏林晚忽而想起来,以往这种问题,都只与轻羽讨论了,如今……

“罢了,你清理了便是。”

丫鬟是抱着被褥收拾好了之后才猛然惊醒,莫不是!啊?!

苏林晚没注意到自家丫头的神情忽变,单是记得早间那个吻,到底还是搁下了梳子,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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