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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目光一闪,抿了唇退下,再过来的时候,已经拧了新帕,替她擦嘴。
这动作轻易叫苏林晚想起白日里的成启宇,立时就让开:“不用!”
那宫人抬眼:“这是奴婢的职责。”
苏林晚却是抢了帕子:“我自己来就好,不是给你说过么,有的事情,那只能是我夫君才能做,你们都不配!懂不懂?!”
“……嗯。”
苏林晚狐疑,又瞧了那宫人一眼,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还没问过你,你叫那王公公义父,可是也姓王?”
“奴婢本姓衡,入宫后弃旁改姓于。”
“唔,”苏林晚一知半解地点头,“听说大霂做太监的都是要弃了本姓的……”
罢了,突然就抬起头来。
床前的宫人正瞧着她,目光却不同昨日的淡漠,分明和煦若暖阳一般。
“你……”
那人一伸手指,压在自己唇前:“苏小姐说的是,太监本就非完人,自是不敢用原家的姓氏。”
衡去了本姓成了同音.的于,那么弃了的……弃了的不就是——行!
小姑娘明明脸蛋都憔悴黄了,这会儿却是一纵身就掀了被子扑过来。
行迟张开手臂将人一把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背。
怕是外头发现,小姑娘声音压得低,哭腔的喑哑却是声声入耳:“呜——你个混蛋。”
“嗯。”心下酸痛,只能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我好委屈的。”
“对不起。”
“我都生病了!”
“是我来迟了。”
“呜——人家还吐了!”
分明不是时候,行迟却是轻轻笑了一声:“夫人确实受委屈了。”
苏林晚将人推开了些,扁了嘴:“是!委屈大了!昨晚摔了膝盖,今天吐了胆汁,刚刚吃东西还差点噎了,药也好苦,根本不能进嘴!我最怕苦了!”
行迟一一听她说了,心疼,将人抱在了腿上坐好,伸手便要去瞧她膝盖,被小姑娘一把按住了:“做什么!”
“看看伤得如何了。”
不想小姑娘转而就将他脖子搂紧了,不叫他瞧:“骗你的!撒娇都不懂,你是傻子吧!”
“对不起,是我没有布置周全。”行迟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单是想要将她揉进怀里,揣起来,再不叫人偷了去。
苏林晚抱着抱着,脸上一凉,竟是没出息地掉了金豆子。
听得吸溜鼻子的声音,男人偏头:“苏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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