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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着急,我不碍事,我就在你边上等着你,你不要留我一个人睡好不好?”
“嗝!”曾顺黎头一回碰着这般情境,唬得打了个响嗝,不待行迟说话,便就朗声道,“夫人莫怪,今日是老夫不对,拉着行兄弟喝了这般久。”
苏林晚低低地点点头:“那……那曾大人现在……能把夫君还给我吗?”
“还!还还还!”曾顺黎只怕是再说下去,这人又能哭出来,哎呦现在的姑娘们,这么不经吓!有什么意思?苦了行兄弟了。
行迟一只胳膊给人拽着,只能躬身:“叫曾兄笑话了,行某……”
“甭送了!赶紧陪陪夫人!”
“那怎么能行……今日已经麻烦了曾兄了……”
“生意归生意嘛!这家里事还是重要的!”
“那行某谢过曾兄了。”行迟一偏头,“行风,你替我送送曾大人。”
“是!”
这酒席说散就散,好不速度。
待人都走了,行迟才垂眼看向那揪着自己衣衫的人:“夫人。”
不叫还好,一叫,那前一刻还娇柔似水的人立刻就大大舒了口气,抬了手背扇眼睛:“冲死我了!呼——”
“这是?”
“生姜!”苏林晚吸溜了一下鼻子,鼻头都红了,“不然我哪里挤得出来眼睛水?哎呀!”
手中还有生姜水,一揉,顿时眼泪就又飚了出来。
“……”行迟叹息,将她拉直了些,替她拭眼,“不是说好过来劝一劝便好?”
“我不要做母老虎!”苏林晚本是眼睛疼的,嚷得厉害,此时眼上蹭上微凉,是他的手指,顿时就僵了身子,只支支吾吾又道,“我……我还是很爱惜……爱惜羽毛的。”
“哦?”这个哦字很精髓,听不出是质疑还是认可。
说来奇怪,分明之前眼睛还难受,他替她擦过,竟然是突然麻木了一般,苏林晚复又扯住他:“你酒量也太好了吧?这都没醉?轻羽说你们喝了十几坛了!”
“嗯,还好。”行迟笑了笑,“我先送你回去。”
罢了,他伸手抓了她手腕,慢慢往前走去。
苏林晚哼了哼,这个人,连个谢谢也没说呢!
不想下一瞬,手腕突然收紧,她亦是被人带得往前一探,堪堪稳住了身子,便就听得耳边一阵呕吐声。
行迟没吃菜,几乎吐出的都是酒水。
喉中刺痛,无奈,他伸手又点了几处穴,将残酒尽数一并逼出。
“行迟?”苏林晚手腕吃痛,却不敢动.,怕是一动,那人会吐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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