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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也没有那个笑盈盈的姑娘,推开着门,然后认真地正视着他的目光。
“钟安龄,你找我啊?”在那个姑娘最喜欢他的时候,或许她的脸上还会带着红晕。
在她最讨厌自己的时候,看见他这么激烈的拍着门,也会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看着他:“钟安龄,你有病啊?”
钟安龄,钟安龄。
谢毛毛说呼喊他的每一声,都在钟安龄的脑海里面回荡着。
但是却再也不会在他的耳边这样响起,认识到这样的事实之后,钟安龄,但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瘫软在地上。
他的额头抵着了谢毛毛家的红色木门。
谢毛毛……你怎么就走了呢。
他的眼神一片茫然,没有焦距的环顾着胡同里面的每一砖每一瓦。
这个地方对他而言是这样的熟悉,他们在这条路上,走过最懵懂的岁月,交付过最纯真的感情。
更别说在这里土生土长得谢毛毛了,她怎么舍得呢。
钟安龄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谢毛毛离开的消息的人呢?
他瘫坐在那里很久,怎么也想不明白。
直到夏日的阳光西斜,胡同里面渐渐地响起了骚动,有下班的人骑着自行车,叮叮咚咚的车轱辘碾过了胡同的青石板。
有逐渐长大起来的孩子嬉笑打闹着,在这条路上,洒下了银铃般的声音,伴随着他们长大。
也有领完通知书的同学们背着书包走过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可是钟安龄茫然地抬起头望着这些回来的人,谢毛毛再也不会在他们之中了,这个意思让他的胸口突然剧烈的疼痛。
这种疼痛是意想不到的,并且密密麻麻地从胸口渗出来。
疼的钟安龄在认识到的那一瞬间,眼泪就紧跟着下来了。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有多么的无知跟狂妄,才会以为自己会遇见第二个谢毛毛。
所谓自信,不过是谢毛毛给自己的勇气。
不管是诚心诚意的喜欢还是虚张声势的讨厌,钟安龄都觉得,谢毛毛在自己的身边。
她还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还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他忽略了,时间久了的人,就宛如你生命当中的氧气。
因为你已经默认了她在生命中的存在,只要在身边,就会潜意识的忽略。
可是一旦离开,钟安龄就像是活在无氧环境里面的鱼。
每天要在熟悉的环境中回忆一遍,离去的人。
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好像接近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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