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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来年啊,你爸爸就出生了。”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在谢毛毛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回了屋子里。
谢毛毛最后的看了一眼枣树。
它锯裂的树干顽强的扎根在了地下,往下面黑黢黢的,一如那个老人。
总是沉默寡言,但是用一种倔强的姿态顽强的扎根在那里。
谢毛毛恍然之间觉得:有些东西好像将会被遗忘在这个小院。
它将会独自历经春夏秋冬,然后在新年即将到来的时候,期盼着远行的人踏上着归家的路。
隔天,老谢就带着三个女人开着车踏上了回家的路。
家里这几天没有收拾了,老谢先是把爷爷的遗照摆放在了堂口的位置。
郑重其事的点上了三炷香,然后家里去年贴上的红纸全都揭掉,换上了白。
谢毛毛帮着妈妈收拾东西,她已经将近一星期都没有去学校了。
也不知道钟安龄会不会想她,她心不在焉的。
妈妈拍了拍她:“你去帮奶奶铺床去,晚上带着奶奶出去一趟,买些东西。”
谢毛毛点点头,路过了客厅的时候,看见了盈盈闪动的烛火。
有光折射在遗像的玻璃框上,视线定格在了老人的脸上,谢毛毛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隐隐的抽动了。
奶奶路过了喊了她一声:“毛毛。”
她转过了身发怔,奶奶叫过了老谢:“把你爸的遗像收起来吧。”
“妈……”,老谢喊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为难。
“收起来吧。”奶奶叹了一声,转身回屋的身影显得更加的佝偻了。
谢毛毛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老谢抿着嘴没有说什么,她就不说话了。
时隔了一个星期,再看见钟安龄。
谢毛毛显得异常的有些兴奋,但是她的肩膀上还缠着白色的布,她有些激动的脚步停了下来。
谢毛毛隔着三五之远,遥遥的看着他。
“好久不见啊。”她有些不好意思叫出那个称呼。
她已经是个大人了,谢毛毛想着。
很多女生认有些吊儿郎当的男生是哥哥,然后人们就自动的那个男生是她保护伞,她知道这种称呼十分的暧昧。
于是谢毛毛就不喊了。
钟安龄忽略了心中有些异样的感情,朝着点了点头。
“嗯。”他顿了一下:“你还好吧?”
谢毛毛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差。
她摆了摆手:“没事,只是要补作业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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