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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不高的两个小孩,身后还背着书包,把自行车锁好以后进了医院。
一阵消毒水的味道,钻进了谢毛毛的鼻子,让她回想起了以前的记忆。
她扯了扯钟安龄:“我也在医院住过呢,还是一个封闭的。”
钟安龄低着头瞅她,神色软了软。
他记得,那是因为他把谢毛毛抛下害她在冷风里冻了两个小时。
但是谢毛毛好像对那些记忆自动屏蔽了似的,东张西望。
她当时有好吃的跟漫画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知道跟随着医务人员来到了谢爷爷的房间,家里人都在,一看孩子自己摸了过来都纷纷惊讶。
但是谢毛毛屏住了呼吸看着病床上的人,他的脸色蜡黄,鼻子里面还插着呼吸导管。
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谢毛毛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了他。
只安静的从书包里面掏出了她叠好的千纸鹤,放在了爷爷的床头。
刺目的白上瞬间多了亮色,连奶奶的心情似乎都放松了很多,连忙搂住了毛毛亲了几下。
妈妈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斥责她不干正事,但是看见了谢毛毛安静的样子,不知为何没有说出口。
钟安龄站在门口看着,老谢拉过来他来,往他的手里塞些水果跟牛奶,是那些探望的人送的。
他没有推辞,而是静静的呆了片刻之后。
轻声询问着谢毛毛:“走吗?”
谢毛毛看着老谢,老谢拍了拍她的肩膀。
“先跟你安龄哥哥回去把,我跟奶奶晚上回家。”
谢毛毛点了点头,在家人目送的视线下走出了病房。
她回头看了看爷爷,看他依旧紧闭着双眼十分的安静。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有些懵懂问着钟安龄:“爷爷会走吗?”
在本国的一些区域,都说老人去世是走,这样不忌讳。
钟安龄垂着眼睛认真的看着她,想起了她在家里叠纸鹤叠到很晚,听陈丽说谢毛毛的爷爷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
但她是个善良的姑娘,钟安龄的心软了一下。
看着她执拗的盯着自己的眼睛想找一个答案,里面的害怕和对死亡的恐惧一览无遗。
但是信任也是如此的分明,只要自己说什么,她一定会信。
钟安龄在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会的。”
他主动的伸出了手,轻轻地环住了谢毛毛的肩膀。
这是他们认识四年之久,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拥抱。
谢毛毛怔了怔,目光平视着钟安龄的下巴。
干净洁白,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鼻尖萦绕的是他身上常来的香皂味,淡淡的还带着他特有的味道。
没来由的让她安了心,谢毛毛揪住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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