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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你病了一场,该好好吃些东西。我早上熬了粥。”
“这里除了我们三个,加上那个黑衣服的人,还有别人吗?”往回走时,卫栀发现已经离院子很远了。
他们走的这条路两边都是田地,不远处的山坡上也有土地,但好像已经很久没人耕种过了,里面的杂草都长到齐人腰的位置了。
“没有了,阮府里的眼线还没找出来,府里的人除了老管家以外都不能用。但他要留守在府里,因为我爷爷不知何时会回来。”
“那么,或许你们三个会做饭吗?”卫栀隐约觉得可能有个担子在流民之前先压在了她肩上。
“可以饱腹,谈不上有多会。”阮离实话实说。
果然如此。
说着话,卫栀看见前面的田垄边上有几棵并排着的槐树,已经开了花。
一串一串风铃似的白花缀满枝头,和雨后翠绿的树叶相互映衬,走近了便有素淡的幽香传来。
“你们这几天吃住都在这里,那买米和面粉之类的了吗?”
“沈云松虽然不会做饭,但他让人把厨房里用得上的东西都买了,食材也会让人定期送来。”
卫栀绕过阮离,几步跑到槐树下,笑着回头朝阮离招了招手,“你快来,我们摘些槐花回去做吃的。”
阮离见她不似出来时的小心翼翼,笑容明媚,风中飘扬的头发似乎都透着欢快,他的步子也轻快了些,过去和她一起摘了不少槐花。
他还和卫栀一人尝了一口鲜槐花,口感清甜,香气绕齿。
他们俩一人抱了一大捧槐花在怀里往院子里去。这回卫栀走在前面,脑后的马尾在阮离眼前甩来甩去。
刚刚问有没有面粉,她是准备蒸槐花吧?像爷爷以前一样。爷爷说还可以做槐花包子和饺子,但他不会,不知道她会不会。
槐花可食,行军打仗的人都知道。粮草不够时便会采其为食,但都是蒸熟或者直接生食。
刚刚尝的味道和在军中时一样,好像也不太一样。
沈云松练完剑,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喝粥,见他们抱着槐花回来,撇了撇嘴,“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你们还摘这么多回来,那年打仗的时候断粮,吃这我都吃腻了。”
“那我做了你可千万别吃。”
“绝对不吃!”见卫栀和阮离一起回来,两人都面容轻松甚至可以说愉快,沈云松便也打算像之前一样和卫栀相处。
毕竟不管是论心机谋划,还是论识人读心,他都比不过阮离。
卫栀跟着阮离进了厨房,一起把花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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