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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睁开眼望向皎然,“我倒是想当成家,你愿意么?”
皎然咬了咬箸子,不再说话。两人莫名其妙地又似乎回到了不清不楚的阶段,但皎然很明白,一样的人,若是再走一遍一样的路,依旧会是一样的结局。
所以最后皎然还是忍不住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答案?我说的话你何时能听进去?你知不知道,我最烦你这幅什么都要听你的、由着你,不顾他人感受的样子了!”
“真的吗?”语调轻快上扬,凌昱听上去似乎有些高兴,皎然眉毛一拧,气得差点要一口血喷在他脸上,便又听凌昱道,“阿然,都说出来,不要把不满憋在心里,全都说出来,好不好。”
凌昱的声线很温柔,像在循循诱导迷茫而陷入困境的后辈,又带着几分欣喜,显然是没想到一贯好脾气的皎然会对他说出这话。
不过这种话哪是想说就说的,刚说出口皎然就有些懊恼,这种脱口而出的话最真实,说得越多牵扯越多,这会儿自然也说不出来了,说不出口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皎然不怕和凌昱言语争锋,不怕凌昱咄咄逼人,因为那样的凌昱皎然很熟悉,可他一旦柔和下来,皎然顿时有点招架不住。
好在凌昱也不刨根问底,心情一好,连关子都不卖了,“我来这儿寻你,一是漫无目的却走来了,二也是来替你解惑的。”
怎么突然又绕回来了,皎然被凌昱这跳跃性的思维弄得摸不着头脑,只是谁说她需要解惑了,皎然放下汤勺。
凌昱抬了抬眼皮,“你别急着反驳,若是不想知晓内情,你因何跑到街上去看热闹,又日日去大酒楼探听耳报神,你惯不爱凑热闹的,不是吗?”
开业至今,皎然巡场只在大酒楼走过场,多半时间都泡在花园和酒院子后厨里,要么是拈花弄草,要么是研究新菜式,少在人前露脸,但大酒楼里风声多,近来皎然确实在大酒楼里上下一待就是小半天,只可惜也只能听个半囫囵。
被凌昱一语戳中,皎然耸耸肩,“朝廷拨乱反正,作为一介草民,有点好奇心不是很正常?你这样日理万机的人,我怎么好意思打搅,只能望望风,伸长了耳朵,再看看能不能问问别人咯。”
“你还想问谁?”凌昱搂着皎然腰的手忽然僵住,害得皎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原本是想给自己找回点地盘的,哪知道一和凌昱说话,皎然也容易“做自己”,话说得顺了,嘴却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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