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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月汗颜,实在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又觉得这姑娘有些可爱不好驳了她,想了一想笑道:“姑娘面白唇红雌雄莫辨,是男儿女相,公子是朗朗男儿,各有千秋。”实则在飞月这种习武之人眼中,只有那力量遒劲的才是真男儿。
皎然还是觉得应该怪凌昱,小气巴巴的不给她备华服,佛靠金装马靠鞍,一身粗布麻衣,怎么能显出她的“男儿”风姿嘛。
新阳虽是鲁地最大的一个县,但毕竟不是王都,奢靡比不上汴京,精致比不上苏扬,飞月和皎然都是外来客,人生地不熟,不知何处好玩,只漫无目的沿着最热闹的地方去。
且说过两日正好是新阳母亲河恒水神女的诞辰,一路往南走,街上热热闹闹,小摊小贩叫卖许多祭拜用品,肆坊来客络绎不绝,都在为过两日的祭祀做准备。
“那里好生热闹,是在作甚么?”皎然指着远远一处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拉着飞月就往那边走去。
人墙虽厚,却并不需要往里挤,因着场内两根绳索高高拉起,绳索绷得又直又紧,绳上有三位女子正在走绳表演。
这情形未免有些惊险,绳索下倒插十余把尖刀,其中两位在绳上边舞边行,时而抱膝而蹲,时而沿索而躺,另一位则是两手握绳,两脚朝天倒立行走,看得皎然的心跟着那动作一上一下的。
最揪心的还是在这儿,皎然忍不住捏紧飞月的手,惹得一旁的男子投来狐疑地目光,不过皎然寄情于绳索上,正掐着指尖无声打气,只见三人在绳索上相遇,那位倒立的女子奋力撒开手一跳,双手合十做了个倒坐菩萨的姿势,趁着这个惊险的空档,另外两位翻腾而过。
皎然真怕那位倒立的姑娘就这样成了倒栽葱,“好险好险!抓上了!”皎然咬着牙道,那姑娘一缩一放,又牢牢撑在绳子上。
一回合下来,皎然总算可以撒开嗓子欢呼鼓掌,“厉害厉害!”恨不得往场中丢花。
这赚的可是阎王爷的钱,虽然看得很惊心动魄甚是过瘾,但皎然却不想再经历一遍,丢了大大几块赏钱后,领着飞月又接着闲逛。
一条大街走走串串下来,已近午时,皎然没买什么大物件,只手里拿了一个老妖怪面具,原也想给飞月买一个的,却被拒绝了,按皎然来说,到地方,就要买地方特色的玩意儿做个念想嘛,没眼光,哼。
用玩乐趣上,此地不比京师,但于吃食上,各地各有特色,皎然打听了一路,决定在这家乐丰酒楼填饱早就空落落的肚子。
听闻这酒楼的掌勺原在扬州一户富商家中当家庖,富商可不比平民,吃金吃银,变着花样吃,还会派家庖各处学厨以免吃腻,为此不惜银两,所以一人可集众人之长,皎然也是想来过过嘴瘾,这跑堂酒博士也是凑趣,报菜名时把原厨的名号都报出来了,这便是活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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