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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京到鲁地,大路条条通,所以皎然可以悠然自得地坐在马车里,偶尔坐得累了,便跟凌昱下车骑马,随行只有三匹马,一匹飞月骑着,一匹凌昱的小厮青策骑着,所以皎然只能和凌昱共骑。
皎然被凌昱拥在怀里,马儿悠闲,凌昱似乎也不急,一路走走停停,因走的多是官道,道旁草木茂密,一趟下来,皎然折下满满一捧花回到车里,闻着幽幽野花香,悠品清茶。
因为凌昱一点都不像在赶路的人,所以想一两日到鲁地是不可能了,一行人沿途在驿站歇了两夜,皎然自作多情地觉得凌昱是为了照顾自己,不然鲁地快则一日就能到,但想来那事儿也并不急才能如此悠哉。
到达鲁地已是第三日午后,凌昱在城中的来福客栈要了三件客房,一间天字号的头房,两间地字号,小二登时眼睛就亮了,这么舍得花银子的住客,实在难求,小二也算阅人无数,其中几人明显是下人,主人还给租这么好的屋子真是难得。寻常人家带仆奴来,下人要么在主人边上睡地板,要么只能睡通铺柴房,哪有这么好命哟,睡地房。
皎然领着飞月本想走进地字号,却被凌昱拉着来到隔壁的天字号房,皎然倨傲地扬扬头,朝正在关门的凌昱侧过脸:“你怎么跟着我进来了?”
凌昱将包袱放到桌上,笑道:“统共三间房,一间青策和车夫住,一间飞月,一间给你,凌某只能求皎然姑娘收留了。”说着还装模作样朝皎然做了个揖。
皎然“哼”了一声道:“你这让别人怎么看我?”
“若非为了你,我就只要两间了。”凌昱倒了杯清茶给皎然,舟车劳顿最需要清茶醒神润喉:“难道你想让飞月听我俩的壁脚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皎然才刚喝下一口茶,一听凌昱的话,就被呛得肺都快咳出来了。
凌昱将皎然手里的茶杯接过一饮而尽,而后放回桌面,一手揽着皎然,一手在她背上轻拍:“你怕什么?谁闲得慌会关心你住哪间房,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皎然咳得眼泪汪汪,一个眼刀子就朝凌昱飞去,她以为是充满怒气地在瞪凌昱,其实就跟小鹿眼一般,湿漉漉的别有味道,皎然轻抚胸口,抖了抖肩膀想甩开凌昱的手,“走开,别动手动脚的。”
这明显是秋后算账,皎然也是反射弧漫长,后知后觉觉得还是要和凌昱算一算睡中被劫走一事,因着她醒来时发现,居然裹着的是自己的被子,这人也忒大胆了,还真当自己是土匪头子啦,她才不想当压寨夫人呢,皎然心中虽不气,但新账加上旧账总是比较有威力,态度还是要摆一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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