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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想自然是很美好,但皎然也注意到了,这片地这么多年都没卖出去,汴京的商人不傻,只怕处理起来或许真不易。
可若是就此错过,又心有不甘。皎然也是有所考量的,往后酒店建成,高处望去,后面干巴巴的一片实在不好看,其实这样还算好,高楼望去还能望见梁河隔岸景致,也算视野极佳;若有朝一日被别人买去,建屋或建楼,阻挡了酒店的视线,那才真是煞风景,也给酒店掉价。
本着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原则,皎然权衡之下,还是当了别人眼中的冤大头,拿下了这块地。
人各有所思,都是因为所站的角度不同才看到不同的价值。皎然想的是即使不赚,这块地拿在手上也不会亏,只要成功开发便是稳赚,就算败了,不给别人挡路的机会,酒店的位置景观好,那也不能算失败。
这算是皎然迄今做的一次最没底的投资,但还远远没触底,因着银子便是野兽的胆子,现在的皎然胆儿还很肥,。
回到四季园,已经是傍晚时分。
皓哥儿正在花园池边和南静王钓鱼,偶尔回过头踮踮脚,望一望花园门口的方向,突然见皎然回来,赶紧扔掉手中用木枝做的简易鱼竿,拿起一旁准备用来装小鱼的小竹筒假装在浇花。
等皎然走进了,才“扑通”将小水瓢扔回竹筒里,“蹬蹬蹬”朝皎然奔去。
“然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等得你好苦呀。”皓哥儿奶声奶气地道。
皎然捏了捏皓哥儿的小鼻子,“等我作甚么呀?”皎然的视线扫过小池塘,别以为擦干了屁股别人就不知道他在干嘛呢,“在钓鱼呢。”皎然挠着皓哥儿的肚皮道。
皓哥儿“咯咯咯”笑开了,但见皎然收紧了脸,又赶紧认错道:“然姐姐我错了。”
“那你说说,错在哪儿了?”
皓哥儿憋着嘴道,“然姐姐说了,欺山莫欺水,下次皓哥儿不会这么皮了。”
认错倒是认得快,皎然点了点皓哥儿的额头,其实她也不生气,南静王的仆人还在一旁看着的。
因着知道皓哥儿调皮,皎然早就将小池塘的水放走泰半,原本便只有齐膝的深度,如今只及小腿肚儿,并不怕皓哥儿掉下去会淹水,但态度还是要摆正的,所以必不可少地教育了皓哥儿一番。
南静王也乖乖站在一旁领训,仆人见皎然总算回来了,又上前劝南静王回府,南静王这才从袖口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封信,“然姐姐,五月我就十四了,府里要办生辰宴,你去给我做寿好不好?”南静王如今也跟着皓哥儿喊皎然作“然姐姐”,等了一下午,总算把皎然给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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