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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涵这姑娘口直心快,说话也是扎心。
“可是我瞧着凌昱哥哥总时不时在看她呢。”秦芸将信将疑,不知应不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但人一旦有所偏爱,明明知道是凌昱在看皎然,也愣是能自我解说成是皎然在勾着凌昱。
听见这话,凌涵停下手中的动作,脆生生一笑,“那更不可能了,灯火璀璨,芸姐姐定是看糊了眼,三哥哥那是在看我顺便扫过然姐姐的。”
凌涵哪懂那么多男女之间的弯弯绕绕和儿女旖思,秦芸听她这么说,也就没再多问。
秦芸来时看见皎然,皎然去时自然也看见了秦芸,但今日再见秦芸,皎然心中已有了不同的滋味。
不管秦芸心中所想如何,是明恋亦是暗恋都好,可皎然清楚这位姑娘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咯,凌昱娶谁都不会娶秦双的女儿。
前几日在白矾楼时,皎然虽心里克制不去想在四季园听到秦芸说的话,但她非圣贤,情绪包得再好也难免遗漏出来,凌昱亦非木鱼,不知他如何打探,竟知晓了秦芸在院中所说的话。
不过这也是皎然推测出来的,凌昱没有同她提起秦芸,但却从另一边让她知道了,秦芸的算盘永远打不响。
那日在回程的马车上,凌昱忽然提到,“秦双此人,是敌是友犹未可知。”
本吃了几盏酒,软在凌昱怀里的皎然登时精神得直起身子,“什么意思?”这样意犹未尽的话,最勾人了。
凌昱看怀中的女子娇颜酡红,从箱笼中拎出一个水囊递到她手中,里面是温温的解酒汤,而后淡淡道,“当年在战场上,我父亲死得有些蹊跷。”
彼时凌昱和薛能亦在战场,领了秦双的命令带军偷袭敌后,偷袭是成功了,但回来时父亲早已跪倒在地,鲜血在胸前凝成一片深红。战死沙场不足为奇,凌昱也练就丈夫有泪不轻弹的本领,毕竟为国捐躯的,不止他父亲一个。
可怪就怪在,老国公正面中剑,直插心肺,如此命门,怎么会轻易就被敌人侵入。
再者,随即便摔马坠地,凌昱也是习武的,知道练武之人并非刀枪不入,但练就的是一股韧劲,老国公能执掌帅印,自也不会因为一箭就轰然倒下,将士的志气,便是死前都要回上一箭一刀才肯闭目,可他父亲却没来得及,想必当时是有什么事物,叫他哑然得呆住一瞬,错失回击的最好时机。
如是种种,都让凌昱不得不对老国公的牺牲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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