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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手刚伸出去,还没扬扇,便“呲”地一声手上吃痛,扇子掉下,那人咒骂一声“有骨头的拧不起无妨,没骨头的立得起才要紧”,捡起脚边裂开的扇子,不知何时桌边掉了一颗花生仁。
污言秽语从身后传来,皎然庆幸自己已经舞到凌昱帐边。
笛声渐慢,霓裳垂下,仙子宛如回到人间,就那样调皮地款款摇曳在人前,将勾不勾两手一搭一放,也不知那凌公子如何坐得住,若是换做他们,早就钻到裙里去了。
皎然一手压着凌昱的肩膀,在最后悠长的笛声中准确无误地跪坐在凌昱腿边,端起案上的酒注子斟了一盏酒,送至凌昱嘴边。
酒客这会儿真全成了看客,探着脑袋纷纷为皎然的鲁莽摇头,前面几位姐儿也不是没有向凌昱示好的,但人家都如现在这般,稳坐如钟,正眼都不瞧一个,虽看着像带着笑意,但微笑着拒绝也还是拒绝啊。
众人一边为皎然叹息,一边为凌昱的不懂风情拍手,当然也为自己能捡漏而摩拳擦掌,今日的雏儿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极品,那歌喉、那身段、那舞姿,装得了仙女、献得了热情,在床上也是这般那就真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咯,这银票出得值。
谁知在众人都准备掏银票唤老鸨儿上场时,凌昱居然就着胜雪姑娘送至嘴边的手,把那盏酒饮了。
坐在凌昱旁边的许劲离得最近,但隔着帘帐,反而不如旁人看得真切,只模模糊糊从繁花纱帐的轮廓里看见凌昱拦腰一揽,胜雪姑娘就坐到他腿上,忙扯着嗓子问,“天瑞,验货了没有啊,胜雪姑娘是有几多美貌?”居然把这小子拿下了,许劲算盘打空,闷闷喝了口酒。
凌昱欣然配合地揭下皎然脸上的面纱,语气平淡道,“当是雪肤花貌之胜雪。”
许劲酸酸摇头晃脑回了句,“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凌昱的声音不大,酒客口口相传,愈加好奇这胜雪是如何美貌了,听在众人耳朵里,凌昱这话是带着轻浮之气的,但看在皎然眼里,眼前这人哪里有狂浪之色,黑眸里还有几丝冷意。
他不悦,她还不高兴呢!皎然也不说话。
但她不说话,却有人想叫她开口。宴上多京中高门贵子,不熟也算相识,所谓酒色壮人胆,有人挑起话头就向皎然抛去,“胜雪姑娘,出阁日卖给凌公子,可要好生伺候啊,上一位被凌公子看中的姐儿,还是楼若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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