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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提到石敬泽,两相对比,皎然就不免要袒护一下竹马了,“崔子衡可比石敬泽男儿多了,就像一只小老虎似的,虎虎有生气,我看石敬泽顶多就是一只羊。”
说着还拇指点鼻尖学了个“咩”叫,逗得彩絮儿都笑开了,两人说说笑笑,彩絮儿伺候皎然泡完脚套上足衣,端着木盆自去倒水。
“彩絮儿,我要喝水。”
皎然朝着屏风吩咐道,一边等彩絮儿端茶倒水,一边无聊地在灯下端详自己的手,说不得多费点心思保养效果还是立竿见影的,刚开店那会儿,这手没几天就糙了不少,如今全都养回来了,白腻腻的,看着都舒服。
屏风后有身影晃动,皎然一抬眼,居然是凌昱端着茶杯进来了。
皎然猛地从床上跳下来,惊呼一声看向凌昱,凌昱迅速放下茶杯,走过去一手搂住皎然,一手捂住她的嘴,低声贴在她耳畔道,“仔细被人听见。”
皎然奋力地挣扎,却被凌昱牢牢定住,他一边控制手中的力道,不想叫她吃痛,一边还要躲避皎然不安分胡踢海踹的脚,最后索性只圈着她,白生生挨了皎然好几脚。
“外边有人,你别喊了。”凌昱再次提醒道,这才知道皎然平日里看着软软顺顺乖乖的,较真起来比野猫还凶狠,他猜想自己掌心里应该已经被咬出几圈不算浅的牙印了。
“阿然?”净房就在西厢房后面,夜凌音刚走出来,好像听到皎然屋里有异样的响动,像是在惊呼,而后又寂静无声,这才是她纳闷的,“然丫头,你怎么了?”
“叩叩叩”的敲门声传来,皎然转头看了凌昱一眼,似是在求他赶紧离开。
凌昱却像看不懂一般,只一个抬手,皎然也没看清他手里飞出了什么东西,就见满室陷入黑暗,灯芯已然被切断了。
凌昱放开捂着皎然的手,皎然吸了口气,抬高了嗓子朝门外喊道,“娘亲,我们已经歇息了,可有事?”
夜凌音听到皎然的声音这才放下一颗心,“没事,就看你睡了没”,又嘱咐了几句,自回主屋去了。
皎然伸手推了推凌昱,结果凌昱却不肯松手,还反弹性地紧了紧,皎然很熟练地找到他的手掌,掰着他的拇指保证道,“我不会再喊了。”
凌昱这才将她放开,皎然走到离他一步远的地方,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但仍不足以看清凌昱的表情,有月色的光辉洒进来,明明暗暗里,这样高大的侧影更让人有压力,也会让感官对声音更加敏感,忽地想起什么,皎然抬头质问道,“彩絮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凌昱见她满眼戒备的样子,自嘲地勾起唇角,“她没事儿,在榻上睡着呢。你不是要喝热水吗?”凌昱将几上的茶杯端到皎然面前,“再不喝就不热了。”
听到彩絮儿安然无恙,皎然松了口气,却梗着头不肯喝,“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无语地看着凌昱老夫老妻似地自己将水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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