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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边的地摊还总和南方不同,似乎少了些绿色,多了些土地的颜色,尽管皎然也回忆不起来具体哪里不一样,但那种差异,不正是她最爱去逛市场的原因吗?
一晃眼,皎然才从回忆里闪神回来,冬日盛京城的菜市场当然没有那么多颜色,古时的寒冬腊月,能吃到蔬菜都是福气,就别妄想青菜了。
一笼一笼的鸡鸭摆在路边,鱼儿被冰雪冻得硬邦邦的,还有从地窖里拿出来的山薯瓜果白菜,那都是入冬前就储存起来的。
皎然迷迷蒙蒙的,不曾想走出集市时,和彩絮儿左手右手都拎满了,彩絮儿见皎然似是嘴角比方才翘起了些,在皎然身旁笑得有些灿烂。
回到小甜水巷时,灶上已经生了火,丁旖绰正在做饭,皎然将手上鸡鸭鱼肉往木桌上一放,就把丁旖绰赶了出去,丁旖绰心里也虚着,回到正屋和夜凌音左手搭着右手有些不知所措,上回皎然在家中做饭,两人已经记不清是何时了。
外酥里嫩的煎虾肉饼子,白浓浓的山薯参鸡汤,金灿灿的炸鸡翅,除了皓哥儿吃得津津有味,其他人都有点食不知味。
“吃呀,大娘二娘,阿然做的饭不好吃吗?”皎然示意夜凌音和丁旖绰别愣着。
两人自是动起碗筷,又称赞起皎然的厨艺来。
皎然把鸡腿掰下来拿给皓哥儿,啃了一口鸡翅,又舀了一口鲜甜的鸡汤送入嘴里,这些都是她前世的家乡菜,吃着吃着,一定是汤太热了,竟然连眼睛都蒸蒙了。
丁旖绰和夜凌音见皎然哭过几回啊,这下真是乱了方寸,忙解释道:“阿然啊,娘亲不是有意骗你的。”
原来自打来客酒馆开业后,夜凌音和丁旖绰想替皎然分担些压力,正巧春花楼需要教习师傅,两人便去了春花楼当客教,几日去一回,后来酒店生意好了,两人确实也准备收山了。
丁旖绰难得如此局促,“但是当初答应了人家要把这一批教完了的,没想到……”没想到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只剩下年前几堂课,居然被皎然碰见了,真是坏了醋了。
“娘亲,我没有恼你们”,皎然低头吃着汤,越说话却越模糊了。
夜凌音哪见过皎然这般委委屈屈的模样,心里拧紧了,忙捧起皎然的脸,拿出手绢一点点给她拭泪,“是娘亲不好,不该瞒着阿然,以后不去了,一定不去了。”
夜凌音的掌心又柔又暖,皎然收不住眼泪,金豆子一颗颗滑落,“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夜凌音不忍看女儿这样,将她的脑袋搂到怀里,像儿时一般轻轻抚着她的后背,皓哥儿也有样学样,爬下椅子抱着皎然的腿,一拍一拍地像以前他们在安慰他一样,嘴里奶声奶气喊着:“然姐姐乖,然姐姐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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