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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婉儿撇撇嘴,觉得皎然就是爱管闲事儿,一个没根没基的叶清,用得着她这么瞎操心吗,“我又不缺银子,再说我也不是那乡野妇人,我为何要去呀。”何婉儿这是火烧不到自己身上便高高挂起,世间上有的是这样踩着别人的痛脚装大度的人。
“若我是张员外,我就爱挑你这样的姑娘。”皎然说着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何婉儿状似思考,还没来得及开口陶芝芝就补刀道,“可不是!生得也好,无人管教,脑子不灵光确实略懂诗书,最重要的是身子骨够好,一定能生个白白胖胖又俏生生的大小子。”
皎然和陶芝芝相视一眼,默默勾起了嘴角,说不得臭味相投还是很有道理的。
何婉儿撅撅嘴不再说话。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叶清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拿手巾抹着鼻涕,抽着气儿骂道,“怎么会入了这样的人的眼儿?”
玲珑和皎然皆是一声叹息。
最后这件事自然是如姊妹所愿,叶清悬崖勒马,拒了张员外的求娶,不过叶清面子薄,不想再见张员外,皎然便也如了她的意,让她暂歇几日,由着玲珑和她去解决,这下就是比谁更会唱戏了。
张员外连着两日都到四季园来苦等,临窗而坐,对着酒瓶子念着“佳人有意,哪怕那粉墙高丈”之流的诗句,活脱脱一副痴情郎君样。
张员外唱的是苦情戏,皎然和玲珑演的则是默剧,只让张员外尽情唱够独角戏,“我就不信了,看他能唱几日。”皎然和玲珑站在竹林后道。
玲珑冷笑一声,“也就唱给他自己听了。”说着又看向皎然,“我看着人就是老色鬼一个,方才你去送酒,我瞧着要不是你不好拿捏,他是恨不得一口水把你咽下肚去。”玲珑望向张员外,眼带调侃,“指不定在家里怎么受王氏折磨呢。”
皎然觑了玲珑一眼,“他唱我们就腾地给他唱呗,只一件,要记得把他的伎俩跟园子里的孩子们都说明白了,免得往后有人再受罪。”
这事儿自是传得小博士们人尽皆知,而叶清虽没去四季园唱曲儿,但也都每日来酒馆里帮忙,皎然时常能看到她低头抹泪的模样,好几次想要到四季园去,好在这姑娘还算清醒,最后都收回了脚。
不过张员外还是没有皎然和玲珑想的气长,到了第三日,便唱不唱了,可四季园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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