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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聊,那就是还有希望了,皎然接着道:“李叔要养家,我们正缺人,这是其一,李叔看不上这些小作坊,去我们酒馆更合适,这是其二,其三,如果李叔来我们酒馆,店里的酒任李叔吃,李叔能省下不少酒钱。”
“凭什么啊?”陶芝芝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不碍事。”皎然按下陶芝芝,看着李叔道:“我说到做到。”李叔饮酒再多也不可能把酒馆喝垮,再者要做工酿酒之人,顶天算还能吃多少。
李叔却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在冷笑,“小娘子口气不小,别人是小作坊,你们不是?而且小娘子如何就一口咬定我爱吃酒?”
皎然听了脸上有些发烫,来客现在确实是小作坊来着,虽然没有大庙,但皎然奉行的是死皮赖脸的原则,即使软磨硬泡没用,她也不亏,所以才会堵到人家的老巢来。
前一句话不好答,只能先回答后一句。“酿酒之人多半爱吃酒,于是我便有此一猜,方才李叔从好几家小酒肆路过,都摸了摸腰间,想来是为了家人不想费钱,而且好几个卖白酒的货郎担从此路过,李叔回头望了几眼。”一角酒不算贵,但也不算便宜,工钱一日再多又能有多少,是以皎然才用任饮来吸引李叔。
李叔点点头,不否认自己囊中羞涩,却也依旧不为所动。
陶芝芝急了,“怎么还不行,那你要多少工钱,你说吧,所少的我给你补上。”这总行了吧?
皎然看陶芝芝比她还急的样子,莫名有些感动,谁知李叔依然摇头,这下陶芝芝也蔫了,难不成还有人嫌钱臭,陶芝芝觉得不对,皎然同她说过,所谓“风吹鸭蛋壳,财去人安乐”,这种情况,一定是因为钱还不够多,琢磨着该拿出多少银子来砸一砸比较合适。
皎然心中也纳闷,想来李叔虽贫,但官库酒匠比寻常匠人工钱要高些,家里还不至于到风扫地月点灯的地步,拧眉片刻,决定放手一试,将心中对酒馆未来的计划对李叔尽数脱出。
李叔听过后,若有所思,“可是真的?”
“天地为证。”皎然道,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要是此路不通,她就只能明日再来了。
回城时已是霞光万道,陶芝芝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阿然,你许诺他那么多作甚么,也不知他能放出多少能耐来,又包吃酒又包餐食的,还加工钱,真是得寸进尺。”陶芝芝似乎忘了刚刚是谁想砸钱的。
皎然随手扯来一根狗尾巴草,不信邪地凑在鼻尖扫来扫去,打了个喷嚏后才作罢,“李叔也没有狮子大开口,酒馆最不缺的就是米饭,好吃好喝供着他,人先笼络下来,后头万事好商量。”
陶芝芝还是觉着皎然太好说话,“我看他指不定又会怎么挑剔呢,看着就比祖宗还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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