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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想了一夜,倒是没在担心许家会不会报复,来与不来她都无法左右,她是震惊于凌昱的狠绝,皎然原本想着凌昱能将许家人送官就好了,这便是她能想到的最大惩罚,却没想到一夜之间,比来客大了两倍规模的酒肆,说没就没了。
在法治社会熏陶和培养长大的皎然,自然无法理解凌昱的做法,于凌昱来说,送官是个法子,却远不及让整个酒肆覆灭有震慑力,比起驯服,更有用的是杀一儆百,让旁人再不敢乱打小九九,在他们眼皮底下撒泼。
如果说昨夜皎然还在为和凌昱站在同一边感到庆幸,这会儿就只能感恩前几回得罪凌昱,人家没有跟他计较,或者是说还没拔到老虎须,皎然在心中暗暗劝诱自己,以后见到财神爷,千万不要惹人家不快,让上刀山上山,让下火海下海,真是惹不起啊。
自从拿了状元酒,店里的生意就不是一般的好,皎然上辈子没感受到何谓流量,这辈子皎然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什么叫顶流,躺赢的日子希望能长长久久啊。
皎然让彩絮儿顶替她在柜台收钱打酒,自己跑到后院研究新菜式,天气不再暑热乏味,天一冷食欲就容易暴涨,酒馆的菜单也该添一些新菜式了。
皎然拿着小扇子摇啊摇,扇着她的小灶台,这个小小的灶台在院子的边角,就跟在地上给土地爷盖了间小房子似的,这是当初专门给她研发新菜式特意砌的,还挺实用。
看着灶台里闪烁的柴火,皎然心思有些沉重,想也不想就往里头吹气,被呛得直流泪。
“姚姐,阿然这是怎么了?”陶芝芝在井边抓着姚姐悄悄密密问,“怎么整日都心不在焉的。”
姚姐不解地摇摇脑袋,“不知哩,许是高兴过了头?”
陶芝芝吧唧着嘴表示不认同,“高兴哪是这样的啊。”
是啊,皎然高兴时怎么样,陶芝芝再清楚不过了,看着皎然闷闷不乐,陶芝芝也愁啊,寻思着出去找个什么玩意来逗皎然开心。
一炷香后,陶芝芝气喘吁吁跑进后院,拽着皎然的手就要往外走,“走走,带你去看热闹。”
皎然还沉浸在对古代权势的恐惧和后怕中无法自拔,突然被陶芝芝一拉,有些没回过神,险些往后倒去,“去哪儿啊?怎么了?我这边还没好呢。”
陶芝芝拿过皎然手中的扇子,塞到姚姐怀里,“哎呀,你今日怎么跟呆串了皮似的,交给姚姐还能烧焦不成,难得有官库的热闹可以看,去晚了就赶不上了,快走快走。”陶芝芝也是深知皎然的趣味,两人臭味相投,陶芝芝又是小灵通,皎然这些年就没少听她说京城各路八卦,各种趣事儿。
一听到是官库的热闹,皎然忙回头交代道:“姚姐,你看着些,再过半盏茶功夫便可以出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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