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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絮儿一肚子恐惧,此时也发不出声,皎然看见彩絮儿这样被人轻薄就着火:“有话说话,她是我的人,别动手动脚!”
黄大眼露精光,“姑娘既说是你的人,拿身契来瞧瞧,若真是你的人,今日便到此为止,不然……”黄大上下打量了皎然一眼。
“不然有你们好看,让这位姑娘乖乖回楼离去。”黄二在一旁补道,胸有成竹的样子。
皎然只觉脑袋嗡嗡响,从春花楼将彩絮儿带走,酒馆一日比一日忙,连那夜在画舫中和凌昱的协议都忘了,银钱没还,更别提身契了,尾巴都没见到。
这下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硬气道:“我的人,为何要我将身契拿给你看,你算老几啊,跑来别人家门口撒野?你若想带人走,拿出证据来啊。”皎然觉得这两人定也没有彩絮儿的身契。
黄二听皎然这话,觉得这女子真是有劲,家里那些不是人老珠黄看着倒胃口,就是低眉顺眼说一不敢说二,没半点意思,皎然这一骂,黄二骨子里都酥了,对如斯生气美人势在必得。
要不怎么说男人犯贱。
黄大有备而来,也没被唬着,“牙尖嘴利的,想倒打一耙是吧。奴籍私逃,可是犯法的,快同我们去见官,看你的嘴还硬不硬!”
彩絮儿一听要见官,哭得更凄惨,被人捏住七寸,皎然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围观人群中,有相熟知事的,忍不住为皎然说两句,有胆小怕事的,就站在人后张望,也有不知是不是黄大带来的,指指点点,没一句好话。
不多时,人群被拨出一条小道,有人请来了差吏,皎然暗道不妙,一环套一环,把她的罪定得死死的。
又不过一会,有人吆喝一声,一位脸上仿佛刷了漆的妈妈来到人前,皎然认出是春花楼的老鸨,而带她进来的,是那日被沈氏算计时,皎然差点中招的那位张大官人。
张大官人毫不掩饰眼中的玩味和恶意,皎然一阵发毛,这几人,约莫是商量好,给她摆了重重一道。
黄二抢到差吏跟前说了来龙去脉,差吏听完后,巡了在场众人一眼,定在皎然身上:“你说你是此女子主人,他们说此女子是楼中姐儿,你可有她的身契?”
皎然愣住。
黄大、黄二、张大官人笑得不怀好意。
那差吏等不来皎然的回答,不再问,只问那老鸨儿:“这姑娘可是你楼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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