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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回程这趟,大小姐可就不干了,说是“大好河山,需用心欣赏,走路要顾脚下,又要牵驴,哪看得尽兴?”
皎然漠然,两脚一蹬上了驴。
驴走得慢,让人不细细观景也得缓缓观景,可皎然却没走出大诗人孟浩然雪中骑驴吟诗作对的风花雪月,约莫是差了一场雪吧。
回城之路要经过城外一处驿站,这一片满列茶肆酒铺和客栈,往来泰半是行旅人,有那出城送行的,总要在此小喝一碗,大喝一场,毕竟这时代,一别便可能是永别。
皎然和陶芝芝的驴晃晃悠悠行过一处酒铺时,突然“啪”的一声,一个酒坛子摔出路面,吓得皎然戴着头花的小驴驴差点花容失色,翘起了小短腿,若非皎然腿力好夹得紧,保不齐要滚下来问候一下大地母亲。
陶芝芝当即就想弃驴入铺,问候一下酒铺掌柜,皎然忙拉住她,只见铺前跪着一个布衣女子,只不过那布衣却掩盖不住里头的好身材,生得清秀婉约,看着相当年轻,眼眶通红,正抽泣着,“我真的没有,没有……”
女子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女子,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半弯着腰,看着倒像是年轻女子的父母,除此之外,四周还站着三四个老婆子,看上去不像良善之辈。
“呵呵,我看你从酒楼出来,好心收留你,我呸,真是良心喂了狗吃,你倒好,勾引起我家郎君来了,看我不把你卖到暗巷窑、子去。”那坐着的女子骂骂咧咧,又恶狠狠地朝跪着的女子吐了口水。
哦。皎然心中呵呵,原来不是母女。
中年男子垂首站着一动不动,年轻女子一想到要被卖到窑子里,撑着地就开始磕头,“大娘,我真的没有,你收留我的恩情,玲珑怎能忘记,玲珑怎么敢,是郎君趁你进城,是郎君骗我到屋里,把我拖到床上去。”
中年男子一下子就火大,“啪”地一声甩了女子一巴掌,“贱、人,要不是你使了狐媚伎俩,我会中招?楼里出来的姐儿就是下、贱,看见男人就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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