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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高立跟昌哥十几年,即使冯高立入狱,武龙也不会放过冯高立这根有嫌疑的引线。昌哥在三叔面前保过冯高立,只要冯高立有了出卖金浦的嫌疑,昌哥就有了污点。武龙那帮人巴不得冯高立有问题,就是没有问题也得制造问题,只要坐实一些事,昌哥就洗不脱嫌疑。

再加上当初苏以是从昌哥手上救走的祁明泽,武龙就等着将这件事定为监守自盗,昌哥也就倒了。树倒猢狲散,昌哥一倒,便剩他一家独大,往后什么事都好办了,这是武龙的算计。

从河他们当然无从得知那帮人的全部盘算,但有些利害关系,利益分争,一旦起了头,也能判断出下一步的手段,武龙一定不会放过冯高立。

“人应该是没事,就是查不到逃哪去了。”苏以说。

从河坐在床沿上,双手撑着膝盖,低着眼睛,默了半晌发话继续找,不惜代价。

现在这种现代化社会,要找个人,只要不计成本,就没有找不到的。苏以只是不知道从河找冯高立的决心有多大,既然如此发话了,苏以便开始找了。

冯高立的事从河一直没有要祁明泽知道,也因为这突发的事件,祁樾舟的事没再时时的扎在从河的心口。祁明泽对从河的态度越来越明显了,就是过了河要拆桥了,只差没有直接告诉他。

祁明泽每天回家的时间不定,出门的时间不定。一个屋檐下,也总能避开从河。想要见祁明泽一面,从河就得趁祁明泽清晨起床之前,拿备用钥匙进锁起来的卧室。

但隔天祁明泽就会起的更早。

所以从河不得不起的再早些。

从河已经做到这种地步,祁明泽只是对他视而不见。在看到他只是不言不语的坐在床边看他,他眼睛里也有他会吃了他的惊惧。

如果是以往,从河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气急败坏,会不会做点什么,让他不得不接受自己。

但是现在他怕了。

他恶语相向,他只当听不懂;他冷眉冷眼,他只当看不到。第二天还是一如往常的出现在卧室,将他的牙杯灌满水,牙刷挤上牙膏,毛巾整齐的叠在随手就能拿过来使用的盥洗台上。

这是从河承诺的改,他努力将双手搓热,再去小心触碰。

这样的平静日子一直持续到再次得到冯高立的消息那天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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