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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关系可铁,”方晓暮和季长宁都不是什么内向的性子,两个自来熟凑一块,气氛不说热烈,也可以说是活跃,“我初二认识的她,我们村就在大岩村旁边,离得很近,我有时候会去你家蹭饭吃。”
方晓暮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爸爸妈妈外出打工,她约等于是个留守儿童,家里奶奶老年痴呆,爷爷照顾奶奶,偶尔忙不过来,会忘了家里还有个孙女等吃饭。
“不过爷爷会给我钱,”方晓暮初中并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孩子,有钱不去买面包,非要去买辣条和零食,当时她又正值发育期,个子噌噌向上窜,营养没跟上,导致方晓暮瘦的跟竹竿似的,现在她体格匀称,加上一直锻炼,能明显看到手臂和腿部的肌肉线条,跟以前很不一样,怪不得季家父母没有认出来,“学校食堂的饭不好吃,吃多了同学们还笑话我,只有然然会分给我她的食物。”
季爸爸的手艺自不必多说,征服一个小姑娘绰绰有余,初二时纪然带的小麻花、鸡蛋饼、糖渍萝卜等等,有三分之二进了方晓暮的肚子。
“纪然那个人啊,”方晓暮咂咂嘴,“明明自己被欺负,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这个别人特指方晓暮。
季长宁深以为然:“所以她真的很适合做医生。”
米线上桌,方晓暮深深嗅了一口:“后来嘛,然然知道我会骑自行车,邀请我去你家吃饭,季叔和单姨知道我父母都在外面,心疼我,就让我周末也来吃,我给饭钱他们还不要,季叔人特别好,还会在吃之前分装一部分,让我带回去给爷爷奶奶吃。”
方爷爷投桃报李,给方晓暮买东西总要带一份给纪然,感谢季家人对方晓暮的照顾。
毫不客气地说,季家的午餐,是方晓暮初中时代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季长宁不解:“那为什么然然会被薛妙妙关到体育器材室?”
“提起薛妙妙我就来气,”方晓暮磨了磨牙,愤愤不平,“那段时间我奶奶去世,我只是请了几天假而已,回去得知然然被薛妙妙关到器材室,校方不仅不处置薛妙妙,还压下来了,我不服气,去找那个狗日的校长理论,他还请我家长!”
被父母强行镇压的方晓暮去看纪然,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左手挂着点滴,右手在翻笔记复习,见到方晓暮在哭,还安慰了她一下。
方晓暮哭得更凄惨了。
初中毕业,方晓暮的父母看爷爷一个人孤苦伶仃,决定拿着这些年打工的钱回本地做点小生意,给爷爷好好养老,方晓暮全家搬来金沙镇,她知道纪然会去平川,方晓暮只有祝福。
“我在县一中上学,两个周放一天半的假,封闭管理,校外的事情传不到校内,我很晚才知道薛家破产,”方晓暮嗦了一口米线,咽下去,眉梢都透露着欢喜,“薛家破产后,我一有空就过来看,越看越爽越看越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季长宁嚼着米线,觉得火候有点大,没有爸爸做得好吃,她看着神采飞扬的方晓暮,深有同感:“实不相瞒,我也非常开心。”
开心炸了好吗,她还要好好观察,等回到平川,全都讲给纪然听,一点细节都不能落!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方晓暮眉飞色舞,“我们初中那个狗日的校长下台了,可惜我没有然然的联系方式,否则我非得让她好好高兴高兴。”
季长宁好奇:“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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