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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绥知道这件事之后,帮助裴竹屿洗清当时的脏水,而那位小妾罪有应得,如今已经在牢房里面,而裴竹屿的父亲十分后悔,一直在等裴竹屿会来,但裴竹屿一心想报答花绥,因而迟迟没有原谅他父亲,从未回过家中。

如今花绥觉得裴竹屿行事稳重,为人坦诚,长相英俊,又是眼皮底下知根知底长大的孩子,自然一心想给林琅牵红线。

林琅最初几日还有耐心推辞,后来有一日林琅的耐心实在是没了,入夜之后,她将林泽湛哄睡了,就去找花绥,此刻花绥半倚在紫藤花下,花瓣垂落,落在花绥身上,他把玩手中的扳指,那扳指是林微离开前给他的,说是半个月后一定回来,不得不说,虽然花绥是自己的父亲,但此刻她也的承认,花绥确实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人物,时间对他十分宽容。

他在别人面前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实际上他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是母亲的存在让他遮住了身上的逆鳞,选择了伪装。

四周窸窸窣窣的风声,吹着四周都是花香,林琅有一瞬间的怔愣,这就是她父母对于爱情的坚守么。

过去大雍并没有现在这般平静,燕州乃至它的附近都是山匪横行之地,因而林琅年纪小的时候根本很难见到林微和花绥,如今燕州终于平静祥和了起来,林琅一年之中有大部分的时间可以和林微花绥在一起相处,她能凝望林微和花绥之间的那份柔软的情愫。

长时间的夫妻让这份爱情渐渐变成了责任和亲情,但偶尔在一些细微的事情上,林琅能窥见看似什么都放不上心上的花绥对于林微的珍惜,一辈子强硬的林微对于花绥的温柔。

这就是爱情么,自己舍弃了这种东西么,也许是夜色入水太凉薄,让阴郁的情绪能一瞬间主导自己的想法。

林琅竟隐隐对于花绥的做法有了一点点理解。

想到此,林琅赶紧摒弃脑子里面多余的心思,她道:“爹,你最近在胡闹什么,你该知道我不打算成亲,将泽湛抚养成人对我而言已经够了。”

“确实是够了,可你自己的生活呢,仅仅是研究医药和抚养他么,生活中还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况且我也没有非要你们真的成为夫妻,成为朋友也不错。”

花绥见林琅皱着的眉,他怀念的笑:“我过去的生活只能孤身一人的活着,当时我觉得落寞,当然我知道你如今习惯了孤身一人,若是身边有人反倒是不习惯,可裴竹屿不是外人,他是我选定的继承人,你是我的女儿,就算你们无法成为夫妻,我也乐意见得成为可以互帮互助的好友。”

说到此,花绥有点遗憾,甚至他的眉眼在月光的抚摸下,甚至有些落寞:“你行事御人的手段不必裴竹屿差多少,若不是你一心只有医术,我定然要你继承我的衣钵,不过你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路,我不愿逼你,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况且,你为人清醒,若是裴竹屿一直不走歪路也就罢了,你素来希望和平,若是他用这份势力做其他的事情,你也会有办法阻止。”

花绥这是为了她的以后着想,林琅听后鼻子一酸,道:“好,我会去见裴竹屿的。”

“不要紧张,就是小辈之间的交流而已。”花绥将林琅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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