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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渴求冒险,渴求打破常规。
他不会提他为了让捕快不查自己的船付出了多少银钱,他只会热情地招待两人,不会过多的去问他们为何被追杀,他是最好的东道主。
云淮将萧钰他们请上主座,众人万分惊讶,众人皆知云淮好交友,但从未在还不熟悉的时候态度这般热络。
这等对待的差异不免让有些人心生不悦。
纵然云淮遵从本心,可其他人察觉不到云淮的本意。
赵恭他仪表堂堂,是个秀才,考取了功名之后,他无心官途,更喜寄情山水,闲来书画,以抒直意。
原本这是他上船的本意,但现实给了他沉重的打击,哪怕在这艘船上,寄情山水之余,也逃不了人心复杂,他考取了功名,却没有走马上任,对治世一时半解,而船上的人皆各有才华,比如他旁边这个人,看似是个粗人,却是一等一的大力士,每到一处,他都与当地最为出名的人比力气,从不败绩,而其余的人更是如此。
巨大的落差让他郁郁寡欢,而知音难遇更是让他心生愤懑。
在云淮请周辞尘上船之时,他怒火已经开始冒头。
若周辞尘是个喜好山水的人也就罢了,但他只是想乘船离开,这与云淮的初衷背道相驰,云淮是这艘船的主人,本不该轮到他说,可在云淮请他到主座之际,赵恭彻底爆发了。
“在下为赵恭,平日喜好写诗作画,请问周公子有何长处呢。”赵恭内心怀着怒火,他纵然想平稳的说出这话,可嘴里还是不可避免带着酸意。
萧钰没料到居然会在此地被人为难,不过他又见到其他人一副认同赵恭看戏的姿态,便知道自己是触了大部分人的霉头,此人不解决,他和林琅没法在这里安稳待下去。
他走到赵恭面前,没有半分被为难的失礼:“写诗,作画这两项在下都有涉及。”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对于这样瞧着就骄矜的公子而言并不算难事,难的只是精通二字,这公子气质非凡,想必家族颇盛,他从小到大身边必然是少不了人侍候,至于诗画这等,能登大雅之堂即可。
不算赵恭,其他人也不认为萧钰的才华会比得上赵恭。
赵恭在诗画上颇有盛名,萧钰这样的回答看似谦虚,却也容易被人为难。
果然赵恭就没有放弃这个机会。
赵恭语句逼人:“既然如此,不如和在下切磋一下,算是饭前搏个彩头。”
这不是饭前搏个彩头,这是要逼着对方吃不下去饭。
不过众人也没有出头的打算,赵恭说的是带了些酸意,但话糙理不糙,萧钰这一行人既不是同道中人,又没有声名在外,就搭船而言算是坏了规矩。
不过规矩是人定的,船的主人是云淮,一切自然以云淮的意思为重,但他们见云淮一副看好戏没有丝毫想要制止的模样,其他人也就不会张口说多余的话了。
云淮的确一副看戏的模样,不过他不是看萧钰的戏,他是看赵恭的戏。
他深知萧钰和自己是同类人,甚至比自己还狠,萧钰如今不过是虎落平阳,但凶性还在,虽说被温和的模样遮掩,但可以说这种隐藏的凶性可更危险。
云淮胸腔透着愉悦,他因太开心微微眯起眼,他迫切想知道赵恭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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