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1 / 2)
“小姐,你醒了。”是熟悉却遥远的声音。
林琅睁开眼,一串咳嗽接踵而至,香罗忙递过来清水,扶起林琅,林琅接过水,小口饮了下去。
她痴痴看着香罗,不可置信,香罗陪她从小一起长大,但在她请命离开那一年,香罗死在了绣房之中。
她整个人还没有真实感,她生怕这一切是幻境,是自己的臆想,林琅捏了捏自己,身上的疼痛格外清晰。
痛苦让她清醒,她活着,林琅惊喜的想着。
这意味着她回到了过去,她身侧是熟悉的罗汉床,挂着的帏帐上有古怪的绣花,那是她一针一线绣上的,目光扫去,四周都是她见了数年的东西。
心有所感一般,眼泪落了下来。
她撩开自己的左袖,白皙纤细的手腕上并无半点伤痕,是了,她真的回到过去了。
林琅问香罗:“如今是几年?”
香罗不明所以,但还是规矩回答:“永宁十年六月初三。”
永宁十年六月初三,林琅不自觉在心中默念了两遍,心针扎一样的疼,永宁十年她还没有认识云淮,可在这一年之中,好友横死,母亲病逝。
她急忙起身,刚要换上衣衫,身上就如脱力一般,眼前一黑,坐回了罗汉床,她低低的喘气,缓解心口的不适。
香罗忙扶住林琅,这样林琅才不至于栽倒,香罗担忧道:“如今正是酷暑,小姐是中暑了么?”
林琅知道自己是刚醒的后遗症,她也心知不能着急,
如今她回来,也许还赶得及。
过了半柱香,她终于有了些力气,从罗汉床上起来。
她换好衣衫,前去拜见她母亲林微,林微正在书房中看兵书,英姿干练,并无半分生病的面相。
林琅母亲死于一场诡异的疾病,当时林琅断过不少奇难杂症,却从未见过她母亲这一类的,而在她母亲死之后,她这样的病渐渐多了起来,她多番尝试,才有了方子。
她如今感谢曾经她不舍昼夜的尝试,才在回来之后再无有心无力的担忧。
林微从小便是被林琅的外公当男孩养的,从小就不同其他人,当她生下林琅的时候,还特意让林琅同自己的姓氏,当时此举可谓是惊世骇俗,但林琅的父亲却并不在意,力排众议,答应了下来。
林微察觉到林琅的动静,长眉一挑,哼了一声:“既然来了,干嘛不进来,怕我考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忍不住热泪盈眶,林琅曾读过近乡情怯这四个字,当时尚无所感,如今却是近人情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