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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热水里可真舒服,感觉一身的疲惫也快被热水泡没了,她闭上了眼睛,彻底放松了下来。可虽然身放松了,心却没有,脑子里思绪交织,她嘟起嘴来,源遐对她有恩,她自然感念,只是,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现在情况特殊,因此不能顾及太多,但,还是要多多注意,她又往热水里挪了挪,哼了声,又叹了口气,热水泡着可真是舒服,以后还是尽量远着点好,毕竟男女有别,主意已定,心也放松了下来。
这一放松就迷迷糊糊的眯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桶里的水已经完全凉了,慕昔揉了揉眼睛,内室的烛火还亮着,但已经有些微弱,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不自觉的身子抖了一下,现在竟然是泡在了冷水里,她赶紧从已经凉透了的水里爬了起来,擦干身子穿上亵衣,将微弱的烛火彻底吹灭,摸着黑走到了床边一下子便倒在了床上,这床还挺软,感觉挺舒服,她又哼一声,很快就又睡着了。
源遐身上上了药,不再那么奇痒难忍,因此他又继续画布阵图,直到子时过后才画好。他将布阵图收好,走出外厅,朝西厢房看了看,灯还亮着,他皱了皱眉,又走了进去。
他回到内室,去衣躺下。月色溜进来,暗中掺着光影。夜色已深,他却了无睡意。她的疏离是显而易见的,她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含糊的地方,还真是个好姑娘,心里怕是只有她的未婚夫,周大哥的算盘看来是要落空了,他自嘲一笑,心中隐隐如现在的室内,光影散在暗中,照不亮一室的幽暗。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起身,开了窗往外看去,西厢房的烛火已经灭了,他又皱了皱眉,不知她干什么了,怎么半夜才睡,明日看看她赖不赖床,晚睡晚起可不是好姑娘。
翌日,源遐将布阵图交给了周国永,同时称自己身体不适,要休养几日,就不出府了。他面上的红疹虽然退了些,但并没全部退掉,周国永见了讶道:“贤弟,这是怎么了?水土不服?”
源遐笑道:“可能吧,命中有此一劫。”
周国永也笑道:“叫了大夫没有?”
“已经吃过药了,过几日就能都退了。”
“好,贤弟,那你多多休息。”
源遐又回到自己的院落,路过西厢房的时候朝它看了一眼,房门依旧紧闭,现在虽然还早,但也已经过了辰时三刻了,他问侍者慕姑娘可有起身,侍者回道慕姑娘尚未起身,并问要不要现在去叫。源遐说不必,便进了正厅。
他看了会儿书,一直到午膳时间,他起身又朝西厢房看了看,门还关着。还真赖床了,还赖到日上三竿,源遐背着手看看这日头,侍者过来问是不是现在摆饭,源遐说再等等,前阵子太辛苦了,一直睡不好,现在安稳了,就让她多睡睡。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西厢房还是没有动静,源遐本想再等等,但又怕有什么事,再赖床也得吃饭啊,他便让侍者去叫起。
慕昔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脑袋沉得很,听到有人叫她,好容易才挣扎着醒过来。睁开眼的时候才意识到天已经大亮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她本想起身,但却头疼得厉害,一下子又倒了下去,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热,怎么回事?她的手又在额头上按了一会儿,确定无误是很热,发烧了?怎么会?一路奔波劳累都没病,怎么现在安稳了倒病了?
外面还在敲内室的门,问能不能进来,她刚想说话,发现嗓子也疼得厉害,她哼了声,有些灰败,外面的侍者好像没听见,仍然在轻轻地敲着门,慕昔只得忍着疼,卯足了力气唤了声进来,外面的人总算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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