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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闻白的目光从那边收回来,坐到离她不远不近的椅子上,又拿出平板继续写东西,并不跟连昭搭什么话。
连昭跨出弓步边拉伸腿,边问:“你不回学校吗?”
“等你回了我就回。”
“留下来,不会是要送我回家吧?”
可以这么说。
虽然这段路并不长,但是连昭一个人走回去,总是不安全的,尤其肖林垣刚从他们小区离开。他问过丁程蹊,丁程蹊没有闲的无聊把李维夏的新住址告诉人,尤其不可能让肖林垣知道。肖林垣那种性格,说不好会不会怀恨在心。这段时间,不光李维夏要注意安全,连昭也一样。
连昭一个人拉伸了十来分钟,感觉差不多了,把汗擦了擦,抓起外套招呼他:“走吧,回。”
她再多待一会儿,祁闻白恐怕得错过最后一班地铁。
夜里的风更大了,出了门,迎头就是狂风乱卷,撩起连昭的长发,也吹得附近楼上楼下的广告牌叮啷作响,行道树的树梢子胡乱摇晃。
连昭把脸缩到衣服里,她晚上挑了件格外厚重的外套。
因为刮风,街上的行人格外的少,两人沿着街走得很快,祁闻白个高腿长,没两步就走到前面,时不时地放缓一下步子等他。
“祁闻白,阿姨这几年过得好吗?”
这句话在连昭心里打过无数次的转,饶是如此,两人重逢且也共事了不短的时间,她多次都问不出口。她觉得,自己终归是怯懦的,就像当初她得知徐皓跟别的女人结婚,是她误会了沈蓝,脑子一热地跑回县城。那次没找到沈蓝和祁闻白,她便再也没有去找他们母子的勇气。
问出这个问题,她的手在衣兜里紧紧地握拳,祁闻白要是有什么怒气,现在当场就撒出来,她绝没有二话。
“我妈过世了。”
这话让连昭顿时如坠冰窖,十月的风似乎格外的冷。
路灯的光在冷风里格外得沉默,安静地落在两人的身上。
“下个月她的忌日,你要来的话,联系我。
祁闻白说话的语调大多数时候都是淡淡的,即便说到沈蓝,他的情绪不仔细听也就感觉不出波澜来。
连昭没有立刻答话,他便又问了一遍:“要去吗?”
连昭抬眼看着他的眼睛,和他平淡的语调一样,他的眼睛里没有憎恶,没有怨恨,他所有的情绪仿佛都在那天的诊室里全部爆发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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