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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绵看到他的脸时也愣了一下，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雪花簌簌而下，沉默的落在他们身边，在地上积起浅浅的痕迹。时间好像在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静止了下来，安静的出奇。然后，他伸手接过了温绵手中的热饮。

这个动作好似打破了刚刚那一瞬的静谧，周围的一切又重新变得鲜活了起来，车行人语，包括远处钟楼传来的整点钟声在一刹那全都回来了。

隔壁咖啡店里隐隐传出的旋律听起来像是Silent?Night，带着几分抚慰心灵的圣洁感，在这个下雪的平安夜里似乎格外应景。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等她回过神来，话已经问出口了。

对方扑哧笑了一下，拖长了调子懒懒问道：“小丫头，这搭讪方法是不是有点过时了？”他掀开杯盖直接喝了一大口其中的热巧。

“谁跟你搭讪了。”温绵无语，“我真觉得在哪见过你。”

“应该是这个吧。”那流浪艺人拿起一旁的吉他，冻得有些泛红的手指拨了拨琴弦，随口唱道：“如果能得到不老不死的身体、就可以永远活下去。”

“我经常在这附近，你应该是什么时候听过我的歌吧？”

“这歌确实有点耳熟，但我觉得不是，我一定是在其他什么地方见过你。”温绵笃定道，眉头因为思索而轻轻颦起。

她极其努力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记忆的画面以倒叙的方式从现时往前飞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了她第一次出门时在街上伸手接过爱丽丝人生咨询店广告传单的时刻。

“你是那个给我发传单的传单小哥！”温绵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道。“你认识爱丽丝对不对？”

对方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可思议，同样一脸震惊道：“我以前是偶尔会去打工发点传单，太多了也不记得都发过什么，也许确实曾给你发过，但你为什么会记得一个发传单的？”

“你别管我为什么记得，”温绵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认不认识爱丽丝？”

他拖长了音“哎”了一声，语气微微上挑听起来带着几分无辜的疑惑，“爱丽丝？漫游奇境记的爱丽丝么？认识啊，乌鸦像写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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