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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冷了。”
“冷了就冷了呗。”钟姚大大咧咧道,“这天气也不非得喝热茶了,我都快渴死了。”
茶杯从闫清手下移出,又要送到嘴边。
“不行。”杯口再次被盖住。
“……”
钟姚:“小娘子你这样就很霸道。”
闫清将茶杯从她手中抽出:“凉茶伤脾胃,我去重新泡壶热的,很快。”
语落,他不容置疑的起身,将茶壶茶杯一起端走。
“也忒讲究了吧……”身后传来钟姚的嘀咕。
闫清置若罔闻,拐过转角快步走进厨房,反手落下门栓,将手上东西放在灶台,立马盘腿坐下,右手拇指抵在胸腔正中,阖目运气,用内力将气息往外反推。
上次落水的内伤还未完全恢复,此时调动内力很是勉强,很快,豆大的汗珠便顺着下颚线颗颗滑下,落在素淡的衣料上染出点点深色。
他双唇抿成一条直线,颜色褪的干干净净,拇指一寸寸往上移。
半盏茶后,手指终于移至咽喉。
只见他周身气海骤然一拢,指尖用力顶下,喉头一紧,刚才喝下的茶水便尽数喷出,溅洒地上一片,其中赫然星星点点的血色。
闫清手撑在地上,大口喘息不止,视线模糊混乱。
半晌后方平息下来,眼前渐渐清明。
他抹掉额头冷汗,压着膝盖起身,靠在灶台上,从衣襟中摸出一个小布包,将布包放在台上卷开,里面是一排整齐插着的银针。
他抽出一支,在水壶中搅了下,银针锃亮如新,看来水壶中无毒。
又在钟姚的杯中试了下,银针瞬息间便暗淡黑透。
闫清冷冷的盯着银针,眼中飒然刮起冰刀血雨,周身阴厉气息裹挟不住的爆开。
他将变黑的银针插回去,又换了一根,重新在自己杯中倒满茶,将银针探进去,不出意外的也变了颜色,只是颜色比前面那支浅了许多,想来应该是最毒的那一口已被他喝掉的缘故。
他又将袁嫂子和沈氏母女的茶杯拿出来一一试过,均无毒。
看来是冲着他和钟姚来的,这毒便是抹在他二人的杯子中。
店里人多杂乱,钟姚很早便提出每个人都准备一个自己专用的杯子,避免与客人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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