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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听邹灵雨脑子是越胡涂了,只得再问:“传言中的精兵……便是各位师父?”
这跟她所猜测的,着实相去太远。
远到她都不晓得究竟何方说法为真。
净音笑笑,显然也是听过这样的说法。
她说:“这里的女尼先人都曾受前朝皇室恩惠,为了报恩,代代守护前朝皇族,而前朝虽已覆灭,但德安公主的心愿是对邹家人报恩,我们也会代殿下实行。”
邹灵雨听到现在,才算有件她能理清的事。
她忽然觉得手中握的镯子很是沉重。
一直戴在腕上的普通首饰,贵重程度几乎超过她想象。
但她都戴了这样久,疑惑许久的问题也浮上心头。
“可它是最近才突然变红的,之前我一直当它是普通的白玉镯呢。”
早知道是这么要紧的东西,邹灵雨也没敢日日都戴在身上。
她想不明白的是,镯子这变化毫无征兆,原先白得好好的,转瞬就成了红镯,若非她亲眼所见,要听人所说镯子还能变色,邹灵雨肯定也难以置信。
净音对于此镯,熟悉程度要比邹灵雨更深。
她说:“为防落入恶人之手,此镯会有几年时间看着是白玉的模样,贫尼想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怕施主不知其中关键,早早将另外一物赠与,如此当镯子起了变化,我方便能得知,前去寻您。”
净音给自己的是何物,邹灵雨不用细想都能得知。
她隔着衣袖握住腕中的佛珠手串,想到那时镯子变红后忽然响亮的敲击声,以及至今还萦绕在她周身的这股果仁香,大概也猜出了一二。
净音见邹灵雨此举,便知她有将佛珠贴身戴着。
既都说到佛珠,那有一事便不得不提。
净音说起此话时,面上笑意稍淡,“皇后早早盯上此前与德安公主交好之人,为的就是夺下此镯,想号令寺中其他认镯不认人的女尼为她所用,你母亲与德安公主本就要好,她可是早早就试探于你?”
说的是皇后。
邹灵雨想到她从凌晔那儿听来的,皇后曾有意要将她指给大皇子,现下看来比起火凰镯一事,只怕自己母亲与德安公主的情谊,才是皇后会疑心到她身上的关键。
她没说话,净音也大概猜到,怕是被她说得八.九不离十了。
“皇后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前朝帝王不愿允她后位,她便伙同外族,去立一个掌中傀儡,不顾百姓生灵涂炭,其心可诛。”
邹灵雨拧起眉头,对于皇后的看法,她与净音趋于一致。
她问:“难道就任她这么胡作非为下去?那些被她害死过的人命,还有边关仍在为家国卖命的兵士,他们若知晓一直守护的国家,国母竟是那样的小人,岂不心寒?”
邹灵雨没有办法接受,竟是由那样的人坐在后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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