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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灵雨声音低沉沙哑, 每说一句话, 喉咙就有若要被撕裂般的烧灼痛感,喝了一口茶润过喉, 才稍稍平息些不适。
一场风寒,让她声音都变了, 不仅说话变得艰难,话音还难听得很, 邹灵雨忍不住摸着自己咽喉, 心中微叹口气。
也不知何时才能好?
除了喝药以外,她目前能做的, 也就只有多喝茶水来降低喉中不适了吧?
她喝完再倒一杯,正要喝下, 腕子却忽地被凌晔攥住。
邹灵雨纳闷地瞧了他一眼,因喉中不大舒服,非必要她不是很愿意开口说话,只以眼神表露自己疑惑。
也不知凌晔到底看没看见, 他手上一转,捏住瓷杯,邹灵雨怕水给洒了,见他要拿走便直接松手。
白润的瓷杯盛了八分满的茶水,被凌晔握在手中,转了转杯身。
他瞥了邹灵雨一眼,取笑她:“你是打算喝水喝到撑是吗?”
邹灵雨眨了眨眼,想了想,竖起两根指头,委屈地表示自己才喝到第二杯──哦,连这第二杯都还没喝上呢。
凌晔瞧懂了她的意思,只将那瓷杯放到小几上,邹灵雨走了几步正要去拿,凌晔右臂一伸,在即将圈住邹灵雨腰肢时,邹灵雨止步,往后退了退。
没揽到人凌晔也不介意,他无所谓地收回手,只淡淡抛下两个字:“等着。”
邹灵雨略侧了侧头。
等什么?
凌晔没再说话,只将目光落在手中书册上──脸上还是那副提不起兴趣的表情。
“叩、叩。”
敲门声响,随之而来的还有甜甜的淡香。
邹灵雨还嗅闻得到味道,并未被病征影响。
自打这屋里药味淡了许多后,旁的气味也就更清晰。
凌晔又翻过一页,淡淡道:“进。”
慎言端着托盘进来,上头摆了两个小碗,一进门便顺道将小几给安到榻上,再将其中一碗给送到凌晔面前去。
邹灵雨本以为送来的是汤药,可味儿闻着就不对。
待到慎言将碗盖揭开,邹灵雨才发现碗里不是黑乎乎的汤药,而是一整颗雪白的梨。
梨子上方有被剖开的痕迹,捏着梗掀开,梨肉中心被挖空,里头有切成碎块的梨飘在澄黄的梨汁当中。
慎言将桌上的另一碗端到邹灵雨前,笑笑说道:“这碗是少夫人的,小的待会儿再来收拾。”
说完便先退下,邹灵雨这会儿后知后觉意识过来,凌晔为何要阻止她继续饮茶。
茶喝多了,这会儿再上冰糖炖梨,可不就真得吃撑了吗?
她捏着勺子,在还微微冒着热气的梨子果肉当中上下轻搅了搅。
邹灵雨掩袖轻咳一声,问道:“这是小公爷早先吩咐的吗?”
否则他也不会先替她扣了杯子吧?
凌晔终于肯阖上书,轻应了声,懒洋洋瞥了她一眼,“你那声音都快哑了,就先别说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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