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页(2 / 2)
这个话题勾起了邹灵雨的兴趣,她还从未注意过这点呢。
可凌晔只说了慎言的便没再说下去了,邹灵雨只好追问:“那我的步子,又是怎样的?”
凌晔瞟了邹灵雨一眼,目露古怪。
病了一场,对他的态度倒是不再那么尖利了?
就像只原本气鼓鼓蜷成团的刺猬,所有尖刺本一致对外,如今却不再蜷缩,还敢小心翼翼地探头窥看,攻击性却是减了许多。
看样子请来侯夫人还是大有帮助的。
凌晔外衣挂在一旁红木屏风上,此刻只着寝衣,因侧身的姿态,衣襟微敞,露出白皙肌色。
邹灵雨窘迫地别开目光,而凌晔对此倒是毫不在意,也不知究竟是发现没有,悠哉说道:“你的脚步声辨认又有何难?这庄子里最好认的莫过于就是你的,每迈出的一步都像经过仔细计算,步伐间距步步所差无几,跟用尺子量出来的也差不多了。”
寻常人得时时注意才能做到这般境地,邹灵雨却是已成了习惯,不必刻意为之,迈出的步子也皆是如此。
其中付出多少时间与心力自不必再问,那身仪态就已是最好的答案。
邹灵雨被凌晔说得哑口无言,这是连她自身也未曾发觉到的小细节,没想到凌晔却像了如指掌。
她不禁迟疑起来,凌晔到底是否如她所想的那般,真的连一点都没去了解过自己?
若没花心思,又怎会单凭脚步声,就能判断来人是她?
邹灵雨沉思过久了些,凌晔盯了她半晌,朝手让她过来。
“站着做什么?夜里起高热的人身子还没好全不是?”他拍了拍自己身前空出的床榻,“来这儿坐着。说吧,来寻我有何事要说?”
邹灵雨体力确实稍有不支,扫了眼这儿并无绣墩等物,能坐的地方只有凌晔躺着的那张榻上,犹疑了下,因头有些晕眩,她还是提步往他那处走去。
夜里都睡在一块儿,坐得近又算得了什么?
邹灵雨几乎只坐了半个拳头的榻,堪堪挨着而已,没敢太往里深坐。
书房置的这张小榻只供暂时休憩用途,自然也是躺了一人便差不多。
若非凌晔侧着空出位置,只怕邹灵雨挨过来都显窘迫。
凌晔目光落在邹灵雨落坐的那一小区块,沉默。
邹灵雨想起慎言麻烦她转告的话,同凌晔说道:“对了,我进来前,慎言同我说,他去办小公爷早上吩咐的事情了,慌慌张张的,应该没耽误你的事吧?”
凌晔稍想了下,挑起眉“哦”了声,表示听见了。
他低喃了句:“这会儿确实是个恰当的时机。”
话罢,又瞥了眼坐得太过规矩的邹灵雨一眼。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