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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软。
邹灵雨睁眸疑惑望着他,凌晔同她说:“会疼怎么不喊一声?”
想到夜里,邹灵雨被雷声吓得发抖,要不是落雷在即,她大抵也不会主动承认。
果然,邹灵雨垂眼,温婉地回道:“多谢夫君,我不疼的。”
邹灵雨拾了帕子就要离开,心里却想着,原来他是知道自己会疼,后面力道才用得那样轻啊。
凌晔看邹灵雨款款走远,觉得他这小妻子还莫名倔强,很努力在维持自己端庄的那一面。
他眼神扫过邹灵雨衣襟,然后很快别开,慢悠悠地同她说了句:“用早膳前,娘子先将寝衣换下吧。”
邹灵雨听他此言纳闷了会儿,不晓得为何要换。
莫不是脏了?
等低头一瞧,她才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适才被溅湿的寝衣贴在身上,鼓囊囊的线条毕现,甚至还能看出肚兜的印子。
邹灵雨脚步一滞,杏眼圆睁。
她刚刚就是以这模样站在凌晔面前的?
这认知让她险些晕厥,将白帕放回铜盆里,她头也不回地对凌晔说:“我立刻换下!”
凌晔斜倚在榻上,见她如落荒而逃的小猫,心情很好地咳了几声。
这会儿比端着的姿态有趣多了不是?
邹灵雨换过衣衫,神态已复从容。
她回来时膳食已经摆上,凌晔不便挪动,便在榻上支了小几,端碗喝粥。
邹灵雨也坐到桌前用起膳来,舀了一口热粥,饿到有些发疼的胃才终于缓过劲。
米饭熬得软烂,一抿就化,鱼片白嫩鲜美,汤头都带着鲜度。
乳白色的粥里撒着几撮碧绿葱花点缀,色香俱全,更让人食指大动。
邹灵雨饿归饿,进食的模样却是优雅。
坐姿端正,喝粥如品茗,细嚼慢咽,坐在那儿垂眼舀粥都成一幅赏心悦目的画。
凌晔侧眸看她用膳,两人虽未同坐,眼角余光却皆在打量彼此。
邹灵雨也不例外。
她分神注意凌晔那处,坐在床榻的凌晔为进吃食,长发稍稍拢起,松松束在脑后。
凌晔吃相斯文,可进食的速度却快,邹灵雨才用了小半碗粥,凌晔已放下空碗。
邹灵雨一惊,也跟着搁下勺子,取出帕子按了按嘴角。
本就在观察邹灵雨的凌晔自是没放过她的一举一动。
见状心中不由疑惑,她就吃这么点?
视线忽地落在自己面前已空的瓷碗上,凌晔隐隐猜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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