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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落,身后捧着托盘的丫鬟上前,初彤揭开上头盖的绒布,露出一玉制酒壶。
旁人兴许看不出门道,但,好酒的长靖侯却已瞪圆了眼,失态地喊出声来:“竟是‘长青’!”
邹灵雨也相当惊讶。
长青之名如雷贯耳,与余莹近年新制的春樱不同,此乃闻名多时的烈酒,极其难得,且不单售。
酒与玉制酒壶一同售卖,酒水滋味香醇浓烈,别称“一口醉”,酒壶上的雕刻更是每只相异,一壶要价千金。
此前闵国公府不与侯府走动,一出现出手便如此阔绰,邹灵雨还在纳闷为何转变如此之大,而且送的还是酒……
思及此,她蓦地顿住。
难道是因那日在庄子上避雨,她拿出的酒被猜出是作寿礼用途?
这猜想一出,当即被邹灵雨否了。
长靖侯好酒,京中众人皆知,闵国公府会知晓也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事。
光看此刻,伯父眼睛压根没法从长青酒上撕开,便知他心中有多喜悦。
可即便这礼送得深得他喜好,长靖侯还是有一分理智在。
他问:“这么重的礼……”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点道理他还是晓得的。
初彤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凝住片刻,似是没想过对方有此疑虑,歪头想了片刻,接着与邹灵雨对上了眼,倏地眼睛一亮。
邹灵雨:“……”
怎么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初彤于是接着再言:“此酒乃小公爷心意,侯爷不必有所顾虑。”
说话就说话,偏意味深长地往邹灵雨的方向看了眼,话中内容半遮半掩,却更让人浮想联翩。
果不其然,邹灵雨环视厅中,几位贵妇和姑娘瞧她的眼神恍然大悟,意外讶然打趣挤兑皆有之。
邹灵雨避开目光,转眼见到邹灵曦也凑了过来,也以一副兴致勃勃的眼神瞧着她。
“……”
她现在是不是应当说一句“听我解释”比较妥当?
邹灵雨心中失笑,面上却不显,这会儿可不是个说话和露出多余表情的好时机。
长靖侯坐在上首,虽看明白了初彤说话时瞧的是邹灵雨,可一时没联想起来两者有何相关。
侯夫人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自己这夫君为人稳重是稳重,就是某些人情世故上面,实在显得稍稍迟钝了些。
她附耳低声解释:“意思是会送侯爷寿礼,是看在雨姐儿的面子上,让侯爷收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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