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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语棠心中燃起一丝愤懑,她冷笑一声,说道:“陛下,我要说到少次您才相信民女和邓将军之间很是清白。”
话一落,她就想转身离开。
男人未阻止,安静之下,猛然传来了他控制不住的咳嗽声,那是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声自肺腑传来,那般的急促又嘶哑。
徐语棠脚步一顿,她下意识的几步走到案前,接过他手里的茶杯,换了杯热水,瞧着他压抑着咳嗽喝了几口,似是缓了过来,这才说道:“陛下,我这就去找太医。”
陈慎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声说道:“无碍,太医来了也就是那些说法罢了,朕没事儿。”
他抬眸瞧见了女子神色里的担忧,声音带着些干哑。
“朕并非想要干涉你的生活,语棠,刚才那番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
陈慎眼前浮现出刚刚他瞧见的画面,许久未见的她竟是像那是还未嫁给他之前的徐语棠,目光清澈明媚,犹如初开的梨花,娇嫩又鲜活。
刚刚李衔叫她之时,他未来得及阻止,或是说内心根本不想阻止,在听见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之时,内心却是越来越紧张,一时间竟是无法开口,但又生怕她就这么离去,仓卒之间开了口之后,才惊觉此话说的有些不对。
“只是许久未见,朕,朕心慌之下,说错了话,是朕错了,请你不要误会,也无需为朕的无礼之言,而自个儿难受。”
徐语棠愣在了原地。
她瞧着眼前这个男人,以前在她的眼里,多是冷硬,多是威严,但在这一刻他流露出的脆弱和慌张,就像是变了个人,或者说她第一次见到如此这般为情所困的他。
她在这一刻,似乎也懂了,何为在这段时间的深夜,她总是爱想起他。
她盼了许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者是一个男人对她至深入骨的爱意,竟然是在以前伤她最深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
她瞧着眼前目光里尽是慌张的男人,慢慢开口道:“陛下,如今我已不会因为你的一言一句而伤怀了。”
她后退了两步,规矩的行了礼,然后踩着这满屋子的安静一步一步走出了门。
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的声音,和街头的贩卖吆喝声,让她犹如踏入了人间,刚才在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恍若隔世。
茶楼的雅间里,陈慎听见了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才猛然控制不住自己,双手猛地撑住桌角,额头青筋凸起,他憋了一会儿,身子猛地前倾,竟然生生咳出一口血来。
“陛下。”
李衔和邓奎刚出门并未走远,他刚想警告邓奎一二,谁知素来憨直的汉子自己先开口BBZL说道自己早就死心了,他顿了一下,也没有再说,反而是两人真的瞧着一楼的变戏法。
在看见徐姑娘走了之后,他这才上楼,结果一进门就瞧见了陛下咳血的一幕。
陈慎有些虚弱的抬手,制止了李衔接下来的话,半晌后,他犹如被抽空了一般,坐回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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