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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语棠却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

陈慎脚步猛地顿住,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朕当初习惯了你在朕的身边,确实是忽略了你,你也受了许多的委屈,在皇宫里吃了许多苦,朕知道错了。”

徐语棠听见这BBZL些话,心里却是难受的紧,不是为她现在,而是为过去那咬着牙,硬着头皮都在坚持的自己难过,当初或许就需要这一句话,她也不会那么的绝望。

可惜,在她死心之后,在要迎接新生的时候,听见了那句她以为再也不会听见的那句他错了。

她过去几百个日夜受的委屈,不过是他稳固天下皇权的一枚棋子,如今的这一声抱歉在她心里反而是一种讽刺,也是对她在后宫里的几百个日夜的一种侮辱。

心里纵有万千的委屈和难受,她以前不能说,如今也不能为以前的自己受了这一份道歉。

“都过去了,陛下。”

她只能这么说。

往日里,陈慎或许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今日他却是明了这份歉意对于他们之间来说来得太迟太迟。

徐语棠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再说话,于是又行了礼,转身进了门。

陈慎立了立,终究是转身离开了。

李衔走在陈慎的身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与出门时的神采奕奕不同,他如今靴子沾染了不少的泥土,嘴角紧抿,漆黑的目光犹如深渊,沉的不见底。

负在背后的手紧紧的握住,那一步一步的掀起了地上无数的雨水。

颇有些失魂落魄之意。

从未,从未有人能让他这般觉得无力。

或许,在入宫后她是不是也这么的无力,在那深渊里挣扎着。

面色一日比一日沉静,身子一日比一日的虚弱,甚至患上了头风。

无端的,他想起了那日他命她跪在御书房门口时,她跪在地上仓皇抓住自己衣角时的模样。

他明明知道她那浑身上下的皮子最是娇弱,平日里他稍微用点子力气就会在她身上留下些痕迹,但当时的他却是忘记了。

她是不是当时也是这样的无力?

陈慎的脚步猛地一顿,李衔没注意,一个撞在了陛下的背上,他连忙退了几步,正打算劝说一二,就听见前面的人嗓音沙哑的说道:“是朕委屈了她。”

李衔一惊,就在他以为自己听错的时候,陈慎已然抬起脚步,往前走,只是这一次他浑身不再带着逼人的威压。

徐语夢或许自己都不清楚,为何陛下这样简单就同意自己来边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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