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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文修敏,盯得她浑身都有些不自然,干笑了两声说道“这是章姨的信,章姨还教过我怎么看呢!”
那小表情,骄傲得很。
顾锦棠微微皱眉,“章姨?就是你祖母身边的那个女人?”
“是的,她叫章渺,是祖母的学生,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我们在岭南的。”文修敏立马点了点头。
“章渺?”
听着名字,顾锦棠觉得十分的陌生,但是她确信,那道身影她并不陌生,还有,她和章渺从未有过联系,为何这次会给她送信,顾锦棠将信递给文修敏,“你来。”
文修敏接过信后,先是将宣纸平铺在桌上,随后直接将放在桌上的茶盏端起来,里面的茶水倒在上面,顾锦棠就这么靠在椅背上看着文修敏的动作,哪怕她将宣纸打湿了,她也没有出声。
只见那宣纸被茶水完全浸湿了之后,她将一旁的灯罩取下来“帮我把烛火点燃。”
干柳拿出火折子,吹了一下,就放在灯芯上面,没过一会儿,烛火就燃了,她拿起打湿了的宣纸靠近火,“这就是章姨交给我的法子,只要等这宣纸干了就能看到里面的内容了。”
看来这章渺很是谨慎,她抬了抬手,一旁的干柳上前“文小姐还是我来吧。”
“好的。”
文修敏十分果断的将湿了的宣纸交给干柳,然后麻溜的退到一边,然后十分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搞得干柳一头雾水。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这宣纸不知是用什么做的,桌上的水都快干了,这宣纸还只干了一点,难怪文修敏这么干脆的将纸给了她,这可真是个体力活啊。
顾锦棠看得还有些佩服这个章渺了,甚至还有些好奇这纸是用什么做的,竟然需要烤这么久,不过也确实能藏得住秘密,送得了密信。
不知过了多久,干柳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了,她才看到那宣纸开始有所变化,干柳险些当场就哭了啊,她想要将宣纸凑近一些,一只注视着的文修敏立马说道“别靠太近了,这纸第二次干了后很容易着火的,到时候火一烧什么都没了。”
干柳“……”
她默默的将宣纸往后拿了一些,就连拿着宣纸的手都放松了些,生怕将这千辛万苦烤干的纸给毁了。
“王爷,好了。”
麻木的手将彻底烤干了的宣纸递到顾锦棠跟前,结果一下没拿稳,直接掉在桌上,顾锦棠拿起宣纸“你坐着休息一会儿吧。”
真是太不容易了,就连顾锦棠都忍不住有些同情干柳了。
“诺。”
捧着辛酸泪,干柳坐在文修敏身边的椅子上,一双手就这么举在那儿,不敢动,一动就麻了,宛如一万根银针在扎她的手一般。
“有两次章姨都是用这种宣纸给我寄信的,后来在我强烈拒绝下,还给祖母告状好,章姨才换了别的宣纸,真是太难了。”文修敏看着干柳这样立马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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