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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走吧,不然到时候殿下罚你,我可帮你了你。”干柳好笑的看着卫元,伸手拉住卫元的手就离开了,边走还边说“你这胆子和猫儿差不多,偏生还喜欢学人偷听墙角,也就仗着殿下宠你,若是换了个人,只怕你不知道被罚了多少次了。”
“略略略!”
*
屋内,除了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后依旧是静悄悄的。
顾锦棠的目光从那红盖头上一路挪到那藏再喜服里面的双腿上,一想到卫元的消息,顾锦棠的眼中闪过一道痛色,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站在洛屿的对面,伸手轻轻地在那喜帕上碰了碰,随后将其掀开。
盖头下是一张清丽绝艳的面容,唇红齿白,许是因为今日是大喜的日子,那张小脸上还抹了胭脂,白里透红的。
那双眼睛的左眼尾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而那双眸子本应该是亮晶晶,带着笑意的,如今却失了魂,宛如死水一般,没有半点波澜,仿佛今日他就是个看客。
顾锦棠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人在用针尖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那双眼睛她竟是不敢对上第二次。
空洞的眼神看向顾锦棠,洛屿平淡的说道“殿下见谅,洛屿现如今是个废人,不能起身给殿下行礼了,若……”
“阿峪!”
顾锦棠居高临下的看着洛屿,她抬手覆盖在那毫无波澜的双目上,轻轻地将人抱在怀中,她感受到掌心下那长睫不安的颤抖,她哑声道“阿峪,你我是妻夫,是上了玉碟的,你不用给我行礼。”
“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只是到底是让你受委屈了。”
“阿屿,你若心有不甘,我就陪你讨回公道,但是她们出手害你的,我一样会为你一一讨回的。”
洛屿被迫埋在顾锦棠的怀里,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紧紧的包裹着他,洛屿的手指无意识的拽住衣服,心中有些迷茫,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自从他腿断了以后,身边的每一个人只是告诉他要坚强,要活下去,可他活下去后呢,应该做什么却没有人告诉他,可他没想到告诉他的却是他这没有来拜堂的妻主,当朝不受宠的三皇女殿下。
只是……
她真的如表面这般么?
洛屿没有答复,但是顾锦棠却不介意,她松开洛屿后,伸手替他将头上的主冠给取下来,随手就丢在一边了,还替他揉了揉,这才道“你先坐着,我出去一下。”
也不等洛屿回应,顾锦棠就转身离开了,洛屿就这么一直看着顾锦棠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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