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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朕为什么杀他吗?”徐墨怀笑了一声,语气令人不禁后脊发寒。
“朕年幼之时,为了让郭氏不去为难母后,对她百般讨好忍让,而朕却撞见了母后与一个男人私通。”他说起这些,眼中的讽刺越来越深。“那个男人如同野狗一般伏在她身上,而朕就为了替她欺瞒这种事,捂死了郭氏的儿子。”
他第一次杀了人,手都在抖,强装着镇定回去。路上忍不住想起了当初逃亡时撞见的野狗,而他的母后如同动物一般与人交配,发出一阵似哭似叫的怪声,让人听了便觉得恶心。
“朕在郭氏手底下吃了不少苦头,好在后来朕羽翼渐丰,让她被贬进了冷宫。朕千辛万苦才得到了太子之位,只为了让母后与长姐过得更好,可长姐得到了权势不甘放手,不愿朕从她手中夺回这一切,便想扶持一个孽种。”
徐墨怀见到苏燕面色惨白,不禁俯身发笑。“那孽种早早夭折,她们便怪到了朕的头上,朕与她们患难与共,一个孽种便足以让我们离心,难道不可笑,朕当然要杀了他,朕只后悔没有早些杀了这个祸害。母后与长姐都想要朕的命,所以朕也杀了她们,从来都没有什么苦衷,丝毫没有。”
他至今记得夜深时恍然惊醒,夜里漆黑一片,一个人影持着匕首刺向他。而他防备心重,因此枕下时常备着短剑,毫不迟疑地杀了对方。
直到听见惨叫声,他才知道是谁想要他的命。
而他不过是软禁了长姐,尚未等到问罪,长姐便自缢而死。他推开门,长姐的尸身高高悬挂着,此后便成了他心上散不去的噩梦。
“你这个疯子。”苏燕不敢相信徐墨怀会和她说这些,越听越感到惊骇,她甚至不知如何评价好。
徐墨怀伸手掰过苏燕的脸,逼迫她直视着他的脸。
“从来都没有什么苦衷,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自私歹毒,什么坏事都做过。这世上的人带给我的只有背叛和抛弃,唯有权势是我能紧握在手的东西……”
他语气沉下来:“你现在看清了?,我就是这样的人,世上从来没有什么莫淮,莫淮也不爱你,唯有你眼前的这个疯子爱你。”
他语气阴狠,似乎要将这些话刻入苏燕的心里。
苏燕强硬地掰开他的手,小指疼得她闷哼一声。
徐墨怀终于放开了她,眼神依旧像是一只吃人的恶兽。
“你谁也不爱,你分明只爱自己”,苏燕遍体生寒,语气也在微微发颤。“你要人付出真心,自己却虚情假意,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何其可笑,何其无耻!”
他的面色逐渐缓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
“燕娘,你该喝药了。”
苏燕尚未从惊骇畏惧中缓过神,便有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进来,似乎是早就备好了。
除此以外,被押进来的还有面色惶恐的碧荷。
苏燕猛地睁大了眼,看向徐墨怀的位置。
他若无其事道:“喝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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