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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悻悻地被他拉走,过了一会儿薛奉便拿着一个糖画递给她。
苏燕咬了一口甜滋滋的,边走边悠闲地吃着,焦黄的糖浆沾在了嘴角和下巴。徐墨怀仅看了一眼,立刻眉毛皱成了山峰,掏出一块帕子丢给她,又将她已经啃完一半的糖画夺过来扔了。
“不像话,不许吃了。”
苏燕手中突然一空,先是茫然无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神情便迅速地低落了下去,闷声把嘴角的糖浆擦干净,连赏灯的心思都没了。
徐墨怀欲言又止地看向薛奉,还是没说话,牵着苏燕去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临湖建成,夜里能看到漂浮在湖面的游船与花灯,酒菜也都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好,然而价格也高昂到让平常百姓望而却步。仅仅是一道菜需要花费的银钱,便足以让一户普通人家一年衣食无忧,能在这里吃上一顿饭的人非富即贵。
徐墨怀一进去,立刻有人迎上前,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一个雅间,侍卫们也都守在了雅间的门口,没有再跟着进去。
推开窗,湖风也吹了进来,苏燕朝黑乎乎的湖面望了一眼,心中的不安又深了几分。她收回目光,扭过头才发现,徐墨怀一直在看着她。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便是天下最好的酒楼。”
她怔愣片刻才想起来,徐墨怀很久以前答应过,要带她赏花灯,看繁华的长安,带她去天底下最大的酒楼。
徐墨怀盯着苏燕,试图在她脸上找到喜悦与感激。
然而没有,一丝也没有。
第27章
徐墨怀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女人,她们中比苏燕貌美的大有人在,也比她更加识趣,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一部分令人望而生厌。
他唯独没见过苏燕这样的人,孤苦无依到了一种凄惨的境地,唯独她自己好像不觉得自己惨,每日都笑容满面的,即便有什么烦心事,也是转头就忘掉。偶尔她也会十分市侩,为了一尺布与人争论不休,恨不得要扭打起来。时常在家中一边数着铜板,一边用乡话骂骂咧咧。
她在他伤重不醒的时候,坐在他床榻边嘀嘀咕咕抱怨家中粮食不够吃,还说等他醒了一定要记得报答她的恩情。他虽闭着眼,却十分清醒,将她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徐墨怀伪装出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翩翩公子模样,对付苏燕这样单纯无知的农女,几乎不用费什么功夫,便叫她死心塌地地对他好。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对苏燕放下过戒心。世上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即便是血脉至亲,在面临抉择的时候也能毫不犹豫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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