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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并不是天生的。
现在,愈发觉得袁菲可恶,多么可怕的女人。怎么能够对当时还是孩子的萧羿做那么不堪的事情。
洗米的时候,我观察客厅里的动静,萧羿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歪坐在沙发上。
看样子,婆婆想过去劝,被公公用眼色拦住了。
米下锅了,我又去收拾了两个土豆,准备做个酸辣土豆丝。
门外有人敲门。
公公跟婆婆立刻紧张起来,互相看了一眼。
“谁啊?”
“门外的是不是你们家孩子,在这儿跪半天了。”说话的是又一个邻居。
婆婆重重敲了一下桌角。人老了之后皮也松,挂在粗大的指关节上,跟硬硬的实木桌撞在一起,声音又闷又响。
公公赶紧扶住她,小声耳语,嘱咐她千万别冲动。
婆婆不理会,气冲冲地开门。
邻居还在门口站着,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姐,见到婆婆就说:“这孩子忒可怜,怎么回事儿啊,专门在你家门口跪着。”
公公拉着婆婆。一只脚踏出门去,来回看了看,楼道里站了好几个刚遛弯儿回来的邻居,都在对我们家指指点点。
公公好面子,赶紧对跪在那里的袁谦斥了一声,“你先进来!”
袁谦脸上一喜,由于跪的时间太长,起来的时候险些没有站稳。
婆婆再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袁谦登堂入室,甜甜地叫了一声:“谢谢奶奶。”
公公注意到邻居们的脸色。急忙解释,“是我干儿子的儿子。”
“老萧,你还有干儿子呢?”
“对,就是我没退休前在警局收的徒弟,现在认我做干爹了。”
公公这样一解释,也就没人再怀疑了。
散步回来的邻居们纷纷回家,楼道里重新恢复安静。
公公赶紧把门关上。
袁谦不客气,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琥珀色的眼睛经灯光一映,好像一眉泉水。
他用澄澈的眼神认真地打量每一个人,想上前亲近。又扭捏地站在原地,似乎是怕受到拒绝,不敢上前。
袁谦的表现跟一个普通的小孩子无异。
可,想起他两面三刀的城府,我就感到一阵恶寒。
“爷爷奶奶。我饿了。”袁谦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写满委屈。
“我们不是你的爷爷奶奶,别这么叫我们!”婆婆的怒火更盛。尤其是袁谦纠缠不休,跪在门口,惹得邻居们围观议论的行为。更惹得她怒火中烧,胸口剧烈起伏。
袁谦像是被吓着的小动物一样,缩了一下脖子。
公公又给婆婆准备好药,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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