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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脸居然还能有这种用途。
“不过我怎么想起陆推官的夫人……”
“那是谁?你胡说吧,这分明就是圣女!”
陆无忧则在众人的惊呼中继续道:“唯有邪魔外道才会要求他人上供大量的金银钱财,以换取虚无缥缈的许诺。真正引人向善的正教只会告诉你,若想过上好日子,便只能依托自己的双手努力,依附不了别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果,天道有轮回,此为正道,若有投机取巧、偷懒耍滑者,又怎能称得上正。”
但光是说这话,大抵也是很难让人轻信的。
陆无忧手上一用劲,倒提着那个惶惑的青莲教教主道:“你们还想看其他神迹么?我倒是也能表演。”
毕竟他五岁就会用教里的机关变戏法哄妹妹了。
***
贺兰瓷觉得她和去看戏也没什么区别,还顺便看了一场陆无忧的表演。
只是穿这么一身珠翠琳琅站了半天,多少还是有些累。
被陆无忧从山崖上接下来,回去的马车上,她就忍不住想拽扯掉,结果被陆无忧拦住,道:“这么急做什么?”
贺兰瓷道:“可是很累赘。”
她还很困。
陆无忧眸光在她沉甸甸的脑袋上扫过,这姑娘好像对自己这么打扮有多好看完全没点数,甚至还歪着视线向上,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可或许就是这样,才日渐真实。
陆无忧轻叹道:“算了,我帮你拆。”
“哦。”贺兰瓷点头,“你轻点,有的勾到我头发了。”
陆无忧动作很轻地帮她拆发髻,一根根仔细地取下,像在做什么细致的活,她仰脸看他,眼睛眨眨:“青莲教算解决了吗?”
“不算解决,这种教派根深蒂固,跟洗脑似的,治标不治本,总有百姓会去信。”
随着他轻柔的动作,贺兰瓷乌润的长发也一点点倾泻下来,流坠到他的指间:“回头找两个戏班子,去晃州各处街面上演演,告诉百姓全是假的,另外……既然来了那么多生员,不妨再开个书院,让出工出力通河修堤的百姓子嗣可以免收束脩去念,不一定要学四书五经那么深,至少认字识字,能读能看,看得懂朝廷下发的公文,知道几条紧要的律令,免得平白被骗。”
——他们遇到的案子里不少是这样,不识字的百姓被骗着按下手印,给富户为奴为马,或是被忽悠着低卖祖田,还无处伸冤。
虽然嘴上说着是为了让他们俩的日子舒坦些,但陆无忧实际上做得还是能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点。
他在翰林院时,至多是看看往来的公文,并没有那么多实践的机会。
贺兰瓷鬓发上的钗环慢慢被陆无忧拆干净。
她仰首时,视线恰好能落在他低垂的眉眼上,贺兰瓷也逐渐轻松下来,又想起了那桩自寻烦恼的念头,虽然陆无忧的指责很莫名其妙,但她好像也不是完全没理解他的意思。
“陆霁安……”
“叫字不要带姓,那和连名带姓叫有什么区别。”
他要求还挺多。
“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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