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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
陆无忧撤开身,终于正了正神色,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经人:“任谁憋了好一段时日,都会想释放一下,我以为是人之常情。”
这人释放的方式就是加倍胡言乱语吗?
贺兰瓷不由道:“但你也不用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让人不是很适应。”
陆无忧大抵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样行状过于浪荡,他敛了敛眸道:“好吧,我克制一下,但你至少要相信,我确实没想过要找别人,想的都是你,你要是不信,可以来试试。”说着说着,他尾音又拖了起来。
贺兰瓷道:“你这也算克制……”
陆无忧也很无奈道:“你不能话都不让我说,不然你把我的嘴堵上算了——你要肯亲自堵最好。”
……这人大概暂时是没救了。
宴请北狄使臣那日,贺兰瓷是打定主意不再去了,但仍有几分担心。
陆无忧道:“你若不放心,多亲我两口便是。”
贺兰瓷:“……???”
陆无忧理着麒麟服衣襟道:“说实话,我又不是很怵那个北狄小王子,那日说到底是因为你而并非他,你多亲两口,我心定了,自然无所畏惧。”
他怎么说得这么堂而皇之。
贺兰瓷默了默道:“你要亲几口?”
“两口吧,要不三口……”陆无忧捧起她的颊,临了又改了主意,“算了还是一口吧,免得我忍不住,误了时辰。”
贺兰瓷看着天色,提醒他:“你最好快点……”
还未说完,陆无忧已经气息冗长地亲了过来——差点亲得耽误了时辰。
北狄使臣此次前来,说是图谋和亲,亦像是带点挑衅。
大雍虽国力尚算昌盛,但其实与北狄交接的一带,并不算怎么能打,更多还是苦苦支撑,故而他们带了三十个力士和十来个号称饱读诗书,要与大雍谈经论道的文人。
当然,北狄的谈经论道,和强词夺理、诡辩之术并没有太大区别。
这部分翰林院负责应对,陆无忧品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自请第一个上前,便开始了他舌战群儒的表演——这其实相当轻松,甚至因为憋得有点厉害,以至于陆无忧过于言辞犀利且滔滔不绝,让在一旁掌院沈大人都不住咳嗽了几声,这才略略收了声,拱着双手,礼仪周全道:“言谈间若有不足,还请多指正。”
周围人都不约而同心想,放屁,你都说成那样了,还指望人家给你指正什么!
对面那个北狄文人喘着气,撑着桌案,难以反驳也被气得够呛。
陆无忧在不带一个脏字骂人方面似也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与人辩论时也颇有他提笔拿奏章骂人时的风采,看得圣上龙颜大悦,又赏赐了些东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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