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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兴许也是一人一床被的缘故。
床榻也相当宽敞。
她闭上眼睛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哦对,前两次入睡前都在榻上被他亲到手脚发软,才昏沉睡去,但今天算起来好像也已经亲过了,那便没什么,贺兰瓷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慢慢熟睡。
早上她准点醒来,陆无忧还在沉睡,贺兰瓷轻手轻脚跨过他,想从榻上爬下来,冷不防被人攥住了脚踝,贺兰瓷一僵。
陆无忧的声音带着浓浓困倦:“……你起这么早,不再睡会?”
手倒是很快便松开了,只剩下脚踝处一点温暖的热意。
贺兰瓷把脸颊上微微发烫的热意压下去,道:“一日之计在于晨*……”
陆无忧打着呵气直起身,眸子还闭着,气息浅浅道:“行吧……”
下面换贺兰瓷纳闷了:“你怎么不再睡会?”
现在刚过卯时,确实还早。
陆无忧按了下脑袋上那撮乱毛道:“夫人都起了,我怎么好意思继续睡……话说你这到底什么毛病,非得起这么早。”
贺兰瓷道:“习惯……呃,要不我再去躺会,你继续睡。”
陆无忧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道:“不用了……你倒还挺好说话。”
贺兰瓷道:“我一直很好说话。”
陆无忧随口道:“过去和我口舌之争的时候倒不见你这么好说话。”
以前听到“口舌之争”四个字的时候,贺兰瓷并不会有什么奇怪的联想,但这会她脑中莫名闪过一些画面,耳尖泛粉,竟没去接他的话。
陆无忧正奇怪她怎么没回嘴,下床看见贺兰瓷颈边生红晕,回味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顿时也有些不自在。
临出门前,贺兰瓷拿着自己的白衫裙还有些犹豫,昨天那条因为浸了汗已经洗了。
陆无忧道:“穿红的吧,要回门了,别那么丧气……既是新嫁娘,便显得开心点,免得贺兰大人还以为我虐待你。”
贺兰瓷去拿那条红裙子,但又忍不住道:“既然是好意,你就不能把话说得好听点?”
陆无忧勾起唇角一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不就行了……哦对了,上次圣上赏赐的那根山参你好像没拿过去?今日一并送过去给贺兰大人吧,你爹看起来身子并不很康健。”
这倒是实话,夏日尚可,一到冬天她爹就容易咳嗽发寒,阴雨天更是会膝盖作痛,不得不泡在温水里,那还是他当初到地方巡检的时候,遇上涝灾,亲下洪线在水里泡出来的毛病。
贺兰瓷一直知道她爹是个好官,因为从小的时候起,就会有衣衫褴褛的百姓到她家门前满含热泪的道谢。
那时候她爹还不是左都御史,然而百姓但凡有天大的冤屈,上京告御状,往往第一个会想到她爹的门庭,那些吃力不讨好的、得罪上官的案子,别人不敢接,她爹会一个个查访,不辞辛劳地查明真相,还以清白,有时候连家都没时间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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