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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雪院的下人们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在主子手底下做事,个个也都不是傻的,虽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们清楚,整个珩雪院,甚至是整个东府,气氛都怪怪的,压抑得很。
院子里两个管事小厮,花庭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久没出现,一应事情只有谷昉在管。
谷昉性子温顺老实,不太管下面小厮们之间的事,一心只照顾好院子里的两个主子。
所以,院子里小厮们便有些懈怠,经常对坐着,忽然叹气,用眼神无声地聊八卦。
温茹这两日没出门,只让留在丰洲的桃绿将丰洲那边她要的账簿记录带回来,再与桃红一起按照她的吩咐,将被糟蹋了的几家店铺整理清楚。近来,唯一可能需要她出去的事,是三天之后,跟其它皇商家主的约见。
从前,傅寄舟安分守己,不怎么打扰她做事,一天顶多去书房搅扰她一两回,送些汤汤水水,但这次拿着黄玉祈大夫的话当金科玉律,一心赖在书房里,见她做事做久了,便上前帮她锤锤肩、捏捏腰。
他哪是什么正经服侍的小厮,揉啊捏啊,稍不注意就冒出火星子,羞怯又大胆地带着温茹纵情贪欢。
大白日的,他胆大也胆大不到哪里,只敢沿着温茹的脸侧、下颌细细密密地舔吻,伸手试探一般地去触温茹身上的细腻柔软,在秋寒越来越重的时候,却将两人都逼出一身的热汗。
气息逐渐平复的时候,他便抱紧了温茹,横臂按在温茹的胸膛,非要她与他一起休息。
“怎么不见你问我,之前出了什么事?”又是一场欢情之后,温茹软趴趴地趴在软榻上,等傅寄舟给她上药。
肩上的青乌应当是那日从丰洲回来的路上,被顾珂派来的蒙面人击中的,当时只觉得有些痛,倒没料到会留下那么重的青乌。
傅寄舟一边上药,一点心疼地吹着她肩膀,眼睛里欲念都没散干净,就染上怜惜的神色。
听到温茹开口问话,他立刻什么也不想了,正襟危坐,想了很久,生怕自己回答得不好。
“锦衣做事都是有理由的,锦衣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傅寄舟偷觑着温茹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但若其中有我的缘故,还希望锦衣再想想,我不是非做正君不可的。”
温茹低声笑了笑,接着又长叹了口气,下巴搁在软榻上,眼睛有些放空:“不要瞎想,虽然跟你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联,但你的事大抵只能算是附赠。”
“这两日太女那边甚是艰难,之前需要女皇出面的时候,她死活不醒,程王出事,她倒是醒了,病怏怏躺在床上,一边勉力处置了跟程王一伙的顾丞相、秦国公,幽禁了秦皇侧君,一边又对程王在宫变中被射中,半残不活的事记恨在心,朝着太女罕见地发了脾气。若不是太女挡着,只怕女皇的气要撒到我头上。”
“我屡屡受了太女的恩情,又想要借她的势,让温家不再被下一个程王、秦王、晋王什么的压制,这才选择了脱离温家,去她手底下做官,你不用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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