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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站起身来,只多看了两眼,便转身走了。
第68章 傅寄舟在心疼她,他可真……
只半个时辰不到,温茹便醒来了,被傅寄舟搀扶着坐起身,靠在软榻的靠壁上,一双乌黑清亮的眼睛还没完全从迷茫中醒转,就淡淡地扫了一眼整间屋子。
“母亲有事出门了。”傅寄舟拧干温热的帕子,小心地擦拭她额角。温茹睡过去时沁出的冷汗将她额角的碎发沾成一缕一缕的,透着一股子可怜。
温茹垂眸,应了一声“嗯”,乖乖地任傅寄舟帮她擦汗,傅寄舟换边擦的时候,她还主动地侧了侧身子,予他方便。
但她再也没开口说话,垂着眸,像个精致乖巧但没有生机的玩偶。
傅寄舟心脏揪在一起,手上的动作愈加轻柔,擦完脸,又在身畔的面盆里,洗了洗帕子,将她手心的汗也擦了擦。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花庭端了药进来,但他只在门口不远处停住,将放着药的托盘递到迎过来的傅寄舟手上,稍稍顿了顿,转身出去了。
他会这般,一是因为温茹她们还在温年月的书房,不是温家的主子,不是温年月身边伺候的人,不能随意进出书房,更不能在书房逗留。
二是因为从竹笙那里,花庭大致知道了,温年月和温茹闹得哪一遭。作为温茹父亲的旧人,他心疼温茹,但也不解甚至不喜温茹的选择。
傅寄舟端着托盘转身,恰好看到温茹收回视线,垂下眸去的时候眉睫微颤,傅寄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坐到温茹身边,强笑着说:“锦衣,你看,你怕苦,花庭还拿了蜜饯过来。”
温茹应声,自己端起托盘上的药碗,仰脖将药喝了个干净,转眸看着托盘上的蜜饯发呆。
傅寄舟伸手拈了一颗,塞到她嘴里:“锦衣,母亲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你一晕过去,她比谁都着急,她心里是顶心疼你的。她同我讲,以后不管怎样,你要常常回家,温家的家业若传不到你手上,也要传到你女儿手上。”
温茹抬眼,认真地看着他,听他说完话,瘪了瘪嘴,整个人朝傅寄舟趴了过去。
她真的没料到这个结果,真的没有。
她总以为靠着她的小聪明,已经不动声色地融进了这里的生活,脑子里虽然一直记着自己是温茹,但也当真把自己当成了温锦衣,想要好好回护温家所有的温情。
但实际上并没有,她只是一个叫温茹的外来者,她的思维模式仍是以前那一套,凡是她无法理解,无法认同,认定是错误思想、顽固守旧、封建糟粕的那一套,她简单粗暴地将其当做可以直接忽略的东西,她完全没想过,自己觉得不重要的东西,在别人那里是否重到不可割舍。
傅寄舟鼻头酸涩得厉害,将她紧紧抱住,抚摸着她头上细软的发丝,轻哄道:“锦衣,药很苦,把蜜饯嚼了,好不好?”
温茹没有拒绝,撤身,低头,将嘴里的蜜饯细细嚼了,咽了好几下才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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