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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太女接信的手一顿,轻叹一声,方才将信稳稳拿在手里。待到从里面抽出熟悉的湘云笺的时候,眸光微动。
从始至终,温茹的所作所为都带着十分的磊落。
哪怕她每次传来的消息都足够安上一个长袖善舞、窥伺朝政的罪名,但面对这样一份无分毫不可见光明的磊落,让人觉得对她起疑才是昏聩。
“因金银私矿案,二皇姐与温家势同水火,温小姐认为不多时,二皇姐便会对温家发难,届时二皇姐势必还会露出更多马脚,她会一一传信告知。”弋阳王君努力回忆在书房里的对话,力图将所有细节都讲给太女听。
毕竟若是二皇姐真有起兵谋逆之心,那惹的乱子是危及性命的,不可轻率。
太女将信笺塞回信封里,摩挲着信封上的一朵小小的祥云纹,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弋阳王君蹙紧了眉,太女的反应怎么这么平淡,他乍一听到情绪都翻涌了,没道理太女没反应啊。
“皇姊?你不觉得二皇姐有起兵谋逆之心,很离谱吗?母皇如今生死两线,便是……往后三年也有先皇余荫,她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有这样的心思?”
太女摇摇头:“那日在御书房,孤已经感觉到了。后来,又查明她与顾丞相交情匪浅,还有什么不敢想的呢?”
其实,在今日之前,她还真不敢想。朝堂权谋不见得要见血,古往今来,兵不血刃夺下皇位是有狼子野心的皇女的最优选择。
可是,今日晨起,她却收到了东疆太守慕容姗慕容将军的军情密信,询问女皇,秦国公府近来的军营调令是否是女皇下达。她听了些市井传闻,似乎在影射秦国公府与程王殿下勾连,贪昧金银私矿,视庶民为蝼蚁,肆意奴役杀戮,有不臣之心,她是否需要暗中监察,有所防备。
随信还附有流传在附近几地的话本底稿。
太女将底稿大致翻了翻,见其中将傅家之事讲得声情并茂,引人悲鸣,便心有猜测,找来张堪舆图,将地点一一圈出,果然看到了温家某条商路的大致轮廓。
她很早就有将温茹收为己用的想法,但是见到这些手笔,她犹豫了。温茹能力不言而喻,但她御下的的能力能否跟得上,若养虎遗患……
“如果二皇姐当真对温家出手,我们要不要帮温家一把?”弋阳王君想了想今日的温家之行,尤其是温茹院中侍君、小厮的反应,他分外觉得温家不谄媚、不虚荣,心思单纯,家风亲和,如果真被二皇姐毁了,倒也可惜。
太女点头:“我已经安排了母皇的龙卫暗中保护。”至少确保温茹活着,活到等她想清楚,还敢不敢,要不要招揽她。
弋阳王君见太女说完,又出神一般低头沉思,不好将他想惩治温四小姐的话说出来,无奈地叹口气,退了出去。
走不了明路,他来阴的不就行了。
*
温茹还在温家西府滞留。原以为她要为了丰洲的事,在西府与温年星母女商议很久。谁知中途冒出个温夕桦出来,温茹为了护短,一时冲动,将丰洲一事全盘揽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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