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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寄舟只觉得自己的双脚快要离地了,不由得担心温茹气得太狠,伤了身子,连忙抬手去拉温茹的衣襟:“我不生气,我没当她是我母亲了,她如何做跟我们无关的。”
温茹听得心疼,偏过头去贴他温热的脸颊,厮磨了两下,方才叹了口气说:“我会对你很好的,不稀罕别人。”
傅寄舟只觉得与她相贴的脸颊,像要烫着了,有些害羞地点头:“我信你。”
温茹压下了自己心里的不虞,面上沉静了些,一到傅家先正君周氏的院子,便让宋卫长带着人将锁砸开。
那锁似乎刚换过新的,宋卫长拿下属手里的短柄锤锤了两三下才砸开,使了两人把守住门口,便跟着自家小姐进了院子。
周氏的院子保养得不错,正屋和两侧厢房的墙体都是深灰色的,带着无人居住的冷清,但并没有颓败的意思。院子里种了几棵石榴树,枝头还有开得很是艳丽的石榴花,树下放着藤制的躺椅,椅边一个小几上放着茶壶和茶杯。
茶壶茶杯旁边却有许多枯枝败叶,昭示这里确实无人居住。
温茹一进院子便感觉不太对劲,她还以为她会进一个积了经年灰尘的院子,需要小厮们和外头商号弄进来一些东西修缮一新。但这个院子,状态却是不错的。
傅寄舟被温茹揽在怀里,只能转着头、转着眼去瞧自己父亲的院子。
这是他第一次进来这里,小时候曾经也守在院子外看过探出墙的石榴花,但这院子除了石榴花还有什么,他一概不知。
虽然他心里认定对父亲的需要已经完全散尽了,但是进了这个院子,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曾经在这里生活,他的脚步也曾踩踏过他正踩着的土地,他心头酸涩不已,眼眶有些发红,但还不至于落下泪来。
“宋卫长,你们将院子大致收拾一下,谷昉你带着小厮将两侧厢房打扫干净,这段日子你们就住在那里。”温茹吩咐完,便揽着傅寄舟进了正屋。
推开门吱呀一声,门框上没有灰尘掉落,但屋里光线极是昏暗。两人沿着屋里的动线,慢慢地行进着。
虽然保养得很好,但空气中木朽味并不轻,温茹一边走,一边将沿路的窗格推开,垂暮的天光从外往里,一下子挤了进来,屋子里瞬间亮堂了一些。
两人几乎同时被南向墙上的一幅画给吸引住了目光。
温茹不懂书画,但她见过许多名家书法、画作,远远一看,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便知道执画笔的人画技十分高超。
温茹揽着傅寄舟朝着墙上的画走过去,随着她们越靠越近,画上人物的面目、服饰、动作越加清晰。
画上的是一个穿着窄袖袍衫的男子,手中持着一把细剑,笑意盎然地朝着侧前方刺出一剑,身上袍衫的衣角似乎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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